人在黑暗时,一定要为自己点一盏灯:一为自己不再迷茫;也可为他人照亮。
肖蓉蓉从不认为人的命运天注定,她认为挫折是幸福之门的隐形钥匙。
当她看到王锦辉目前的样子,就想起当初的自己,从跨进国外的那一瞬间,就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人生。
当肖蓉蓉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一脚踏进这片陌生的土地,因飞机晚点,已是华灯初上了。她用左手整理一下肩上的书包,右手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出站口。一头长长的黑发梳成马尾在脑后耷拉着,一对明亮的眸子对耀眼的广告牌,和身边穿行在霓虹灯下的颧骨较高,大鼻子,胡子和身上体毛浓密,眼睛及头发却有五彩斑斓的人和物,失去了好奇。 自己本就瘦长的身体,在夜色中更加显得另类与修长。
未来靠自己走肖蓉蓉停下向四周张望,看见拐角处好似是一家报亭,她想买张报纸查看一下怎么坐车到学校,就快速地走过去。当她从背包里面拿出钱包时,突然一个黑影一闪,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钱包就不翼而飞了。
她的呼救声被大街上喧嚣的音乐声所震碎,像流星划落。霓虹灯在不断地哆嗦,风也一个劲地打颤摇摆。
她来国外的第一个夜晚,是在警察局度过的。她报了警,警察给她作了笔录,因天色太晚身上又没钱,警察说:给你学校打过电话了,学校明早派人过来接你。
肖蓉蓉此时不知道什么是疲惫什么是绝望?她身上每个神经都僵硬无力,每个细胞却声声地告诉她——寂寞与悲凉。
由于留学生宿舍有限,她去时已没有了。肖蓉蓉没有时间忧郁与彷徨,安顿好学校,在校附近租了个民房。一位友善的老婆婆,答应她挣到钱后再交房费。她用蹩脚的语言和热情,很快就融入黄头发蓝眼睛的世界里。
肖蓉蓉还在倒时差,她没有理由休息,很幸运在华人街一家中餐馆,找到了一份洗盘子的工作。
为了不耽误学习,她找的这份工作是凌晨四点到早上八点。她必须三点半从家出发,闹铃一响,就如军人听见冲锋号,套上衣服已最快速度洗漱完毕,骑上单车消逝在黑夜里。
星星已睡去,街道上暗淡的路灯,早也失去了灵魂,无精打采的杵着。风却像个疯子似地跟着肖蓉蓉撒野奔跑着。
当她刚拐进一个路口,一条黑影一下子窜出来,拽住了她的自行车后座,把她连人带车撂倒在地,拖着她往黑暗深处去。她慌乱地尖叫挣扎,用腿猛踢黑人下部,黑人捂住裆蹲在地上。她拼命的跑向单车,又被黑人一个箭步赶来抓住了上衣,早有防备的肖蓉蓉,掏出辣椒水向黑人眼睛一阵狂射,黑人疼得嗷嗷直叫,趁势跨上自行车飞奔而去。
总会奔跑到光明从逃命的紧张情绪还没缓解出来,又要进入另外一场战斗。
身体在机械地把一个个盘中剩余食物快速清理干净后,端着沉重的盘子放到洗碗机里,洗好后, 抱着一摞盘子向橱柜走去。
她每天顶多能睡四五个小时,又时时处在极度的紧张当中,一阵迷瞪,脚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跌破了,腿被盘子也割了一个好深的口子,血染红了裤腿。
高高叠起的是梦想,偶尔失落一个也无妨老板是怎么训斥她的,她根本没听见,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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