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我听过一个电台节目,是《美文调频》的174期,那期节目的名字叫《黄瀚:我不是个感情冷淡的人》。后来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听过好多次,在喧闹嘈杂的公交车上,在夜深人静的床上,在被蚊子吵醒的失眠夜,在人潮拥挤的候车室···
第一次听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放空,那段时间生活里同时经历了很多波澜的事情,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不爱上社交软件,不怎么联系朋友,感觉就是自己设了个结界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心中对交好的朋友觉得很抱歉,却又无法把自己从中抽离出来。
当时我在自己的小床上静静听着这期节目,情绪有些许起伏也没觉得多么戳中自己,当眼泪滑过眼角时我才发现这期节目对我的触动实在不小。这期节目让我觉得每句话仿佛都是在说我,但又不是所有点都那么地契合。那天晚上我反复听了很多遍,默默流了很多泪,那段时间的委屈、压抑、不安的情绪就好像因为这期节目随着那些眼泪消散了。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处在一种类似“绝境”的状态中,当事人往往痛苦不堪、天崩地裂,旁观者以旁观者的清醒看待这一切时,难免容易觉得夸张,甚至有些人会觉得“至于吗?”。正因为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我渐渐在自己周围建起高楼,把自己包围得严严实实,只容极少数朋友进入我的生活。渐渐地我养成了习惯,变成了一个“感情冷淡”的人,然后学会了自己消化自己的情绪。
那段时间乃至于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像一个社交无能的人,朋友圈极少更新,也不爱与人分享新鲜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的朋友在联系我,而我被动地接受着来朋友的主动联系,极少主动联系对方,就好像有一天如果对方再也不联系我了,然后我们之间就会彻底断了联系。那段时候我唯一主动联系的除了我的爸妈,也就只有两三个朋友了。
我对自己的木然感到不安、懊恼甚至厌恶,很多时候我都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为什么不能主动和对方联系,问问对方好不好?最近怎么样?很多时候在对话框打出了好几行字,然后又一个个删掉。很多时候电话拿在手上,点开联系人又默默地关上。那会儿我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病人”。
其实相处过的朋友都知道我应该是个开朗、活泼甚至有点聒噪的人,或许曾经是。而我在和所有朋友面对面相处的时候也是一副开朗、活泼至少不内向的人,只不过我私底下的样子也就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了。人本身就是矛盾体,所以很多面兼容在一个人身上其实倒也不奇怪。
到后来,我渐渐从那些情绪里抽离了出来,也不再把自己的寡言当成自己的错误,接受那个孤僻甚至有点“冷漠”的自己,也感谢接受了那个我的朋友。
人生挺长的,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身边的人迟早会离开自己,只不过有些人离开地早,有些人离开地晚罢了。有些感情在心里,你们留下了的感情我都好好存着的。等到哪天又再见说不定我会找你理论当年没论明白的分歧,而你会笑着叫我大黄还是那个鬼样子。
谢谢你来~也谢谢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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