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泉作品的主题是以毒或毒主义,或是以一个有毒的现实;我们生活在今天,无论是我们的物质、我们的空气、我们的水、包括我们被洗脑的意识形态,都是一个有毒的现实,那他对这个现实做出反应、或反抗、或隐喻、或象征;他用他的作品表达自己对这个有毒现实的不满,或者是一种态度。(文 / 栗宪庭)
我来自武汉/2020/01/25(年初一)畅泉是一个特别有思想的艺术家,他的装置作品切入时代,切入当下,他对当下的社会人文现象做出深刻的思考,毒主题体现当下现象特别明确。(文:祁志龙)
5 B jiangshan / 2018畅泉有一个思考,有自己独立的立场,比如说他的毒主义主题,一方面是学术方面的考量,我觉得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一定有一个完整的创作体系与理论体系,还有一个创作的价值观。这种艺术家很难得,第二点他自己的作品做的很完整,很准确,他定义的毒主义里面:关注社会问题、关注人性问题、然后又通过自己独立的思考角度做出了表达,做出了自己的态度,这是一种非常有力量的艺术表达思想。(文:吴震寰)
戴套飞机/2016
畅泉通过一系列疯癫扭曲的形象,把强烈的失落绝望强加于人的文本,以扰乱美学的谋划,承受着危险的自由。
一种绘画母题的无限维持获得了视觉的张力符号,从限定了人性视域的忧虑中诞生,隐喻的模糊、粘稠、断裂、撕开、分离,被扬弃于灰色持久的景观,无法度量。自然总比语言更丰满,在他的外部正如他在自己的内部,将淹溺于光明之中的黑暗洞开,用稀薄的幻觉火焰打开一个独特向度来医治幻觉。
“疯癫在人世中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符号,它使现实和幻想之间的标志错位,使巨大的悲剧性威胁仅成为记忆。”
他用黑色目光洞悉黑暗的深刻沉默,通过诗意的梦幻通达真理的眩惑。(文:王金杰)
垃圾伪人/2018我们没有当代艺术,只有遍体鳞伤的毒!
(文 / 畅泉)
“艺术”或“当代艺术”一词在当下被已沦陷到泛滥不堪的地步,尤其是在滚滚前行的历史奔流中,当下作为艺术家的本体存在几乎人人都处在于即将被历史大浪淘沙或灰飞烟灭的可能。作为艺术创作者的每一个人都有必要正确清楚地知道自身所处的时代背景和我们当下的艺术史与世界艺术史的纽带关系。要是不清晰中西艺术史从宏观到微观的演变关系,作为参予者中的你或他所处在于其中就如同漂流在大海洋里没有定向的孤叶方舟,在随波逐流中必成为一个时代炮灰式的悲剧者。
中国的“当代艺术”一词是从西方演化而来,西方当代艺术的发展有他自身轨迹。沿着这个轨迹先别谈太远,先从欧洲13世纪的古典时代的乔托开始,接着又迎来了整个欧洲文艺复兴的群星璀璨景象,这样的繁华是全方位的,无论是文学、绘画、音乐、建筑、哲学等领域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之后再接下来的五六百年期间又是古典艺术垄断时期;到了19世纪中西方现代艺术是从法国巴黎又开始了新的转折,从现代绘画之父塞尚发展到各个流派,如野兽派,立体派,未来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主义,印象派等。美国的当代艺术是从二战之后开始本质意义转折,杜尚的“泉”改变了人类对艺术的判断的重新标准;美国的当代艺术又奠定了属于自我立场的艺术格局,包括:达达、波普、极简、新表现、后现代等艺术流派。
中国的当代艺术在80年代没有被当代之前一直都是闭门造车的状态,自80改革开放至今几乎也都处在伪当代的现状,由于我们奴性文化根深蒂固影响,导致我们的艺术思想很难做到翻天覆地创新,首先要明白你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当代艺术家之前提你必定是一位哲学思想者,艺术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它的艺术形式,而在于它有深刻与大格局的思想内核作为本质支撑点。当代人更应做当代事,不能永远停留在做古代事的模式思维里,中国的当代艺术几乎都停留在法国现代艺术与美国当代艺术的思想语境中,我们的当代艺术史是真正意义上的面目全非艺术史,可以说我们的当代艺术是一败涂地的狼藉,时代痛点的穴位到底在哪里?要明白艺术的本质价值不单单在狭窄的绘画层面,更多的是在架上绘画之外,作为当代艺术家更应该是位高度复合型并深刻浓缩人生智慧的思想者,利用各种艺术的形式语言来深刻地向当下社会现状提出问题和解构问题的矛盾性。我们当下所谓推崇的抽象艺术与表现主义在西方的几十年前都以做到了极至,到90年代我们的玩世与艳俗艺术也是在别人阴影下所繁殖出艺术模式,还没完全形成独立自我的民族立场,此思想模式的产生只紧存代表属于那个年代时尚风,这早已随风飘散的烟雾缭绕。
我们没有当代艺术,只有遍体鳞伤的毒。毒正是我们的时代痛点以及人类文明恶化的纽带穴位。在当下我们无论文化、体制、食物、空气等等都被毒深度包裹着,这是一种文明与人性危机的警示。我们存在的时代大背景之优劣状态直接或间接影响了我们生命品性的退化,由社会性质所演化的个人生命品性而牵引出来的知识源头以及文化脉络都将以异化的状态被注入毒性,人人几乎都毒异成弱智的巨婴,毒的危机无所不在,防不胜防。如果我们的时代以“权、钱、利”作为主宰一切的奴性酱缸文化之形式存在,那么我们的主流意识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极端的错误,在这错误的病状源头所萌生的文化和物质都同样处于病毒状态一代一代感染下去。毒性的存在不单单涉及到国度文化基因的变异,更是人类共同关注的要害点。我们要立在人性为上的价值观上去深度认识毒性对我们的无情侵略,这种无孔不入的毒性残酷侵略是灭绝人性的道德沉沦,最后达到整体沦陷和整体毁灭就是我们的最终结局。一个国家,当统治阶级把此国度土壤里的文化根源扭曲异化成为我所用的社会意识或思想工具时,此类的文化价值存在就是一种违背人性的价值存在。在违背人性价值与没有道德信仰立场的文化就是罪恶的魔头。由文化脉络铸造的个人思想,再由思想意识去遥控每个人的行为所涉,我们存在的人文环境、生活环境、以及食物等所有链条都将在毒性攻略中点燃引爆。
艺术原本就没有国界之分,艺术是属于人性共性存在的,有分别的是各国度的文化土养有异。我们的文化如果是在一个极度缺陷人性道德立场之上所繁殖起来的,我们的“肉身、精神、灵魂”都将被毒性包裹起来,逐渐转化成为被主流意识统治捆绑的僵尸状态。艺术本质一旦开始了基因之变,艺术的本质价值也将裂变成虚假的名利价值迷惑世人并被追随不止。对于艺术而言,越是主流的也就越是坟墓的,其实你能看到虚名背后几乎都堆积起无数尸骨架,魔幻的现实总使人类的肉眼变异,变得更加模糊或黑暗。人类在名利面前总会用各自的谎言来维护自我“真理”的虚假存在,这是无法拯救的事实。对于真正有天赋的艺术家而言,年龄并非是界定思想深刻度的真正关健,有时候一个艺术家的天赋起点也就是自我艺术生命的终点,一个人的思想格局与天赋高度起点成正比,当这二者没有形成正比时个人却想通过努力来获得自我格局的超越及放大这本身就是荒诞的过程。真正意义上的艺术重要性是透过它的思想语言来呈现它的精神和灵魂能量来跨越它的自身意义本体,给人类赋予更多更深刻意义上的定义。
唯有心灵的时光轨道,是纠正通往灵魂的通道;死亡与救赎是毒主义永恒并存的真理。
把根留住/2018Arthub x 畅泉(毒艺术专访)
Arthub:畅泉老师,您好。您是一个艺术家,同时又是一个理论家、策展人,这在当下艺术家中很少见,不同身份之间的切换对您的创作或理论研究有什么影响吗?
畅泉:你是什么身份的存在,这并非重要,在社会属性范畴中只是一种角色的形式存在,重要的是你是否有思想格局及智慧觉悟,一个人一旦具备这二个因素,其实在很多层面上是相互联接的。这彼此间更不会有任何影响,我认为世界上任何物的存在都不应该有矛盾性存在,现实中物与物有相撞才能产生所谓的矛盾性,如果物与物的平衡关系都在你的智慧觉知领域处理妥当了,各自都在彼此轨道平衡行走,矛盾性自然就化解了。
巨婴存在/2018Arthub:您的装置作品非常尖锐、深刻,对当下社会、人性赤裸裸地批判,非常有力量。您在这个创作、表达的过程中遇到过阻力吗?
畅泉:我在介入做当代艺术之前,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在做与艺术无关的事情,说白了,我是吃社会的五谷杂粮成长起来,所以我的整个精神状态与人格力量都相对比较健全,不像靠吃单一粮食长大的艺术家那样,只会纸上谈兵。
做当代艺术可以说我是有备而来,我了解西方与中国的整个艺术脉络,在这基础上我提前做好了自己的思想体系规划,没有高度思想与精准的人生规划,那么你的未来是必败无疑的。我在做“毒主义”思想体系定位之前,其实我已做了很多的自我否定,如从:崩溃艺术到毁灭艺术再到极差艺术等等,这一切都被自我否定了,这些都不是当今人类社会的穴位要害之处,只有“毒主义艺术”才能真正代表我们当今人类文明的要害痛点。
祝贺当选/2018毒主义是个哲学思想体系,而不是简单的画几张破画或做几个行为与装置作品就完事了,画画与做行为做装置的人太多了,这样的艺术家都像尘埃一样存在着,风一吹就飘零或消失在空中,不具有真正的意义。
毒主义思想体系范畴包括:文化、体制、以及物质的伪性存在、空气与我们被扭曲的精神状态等等,“毒”是人类共性的存在,我们是处在重灾区,因此最具有发言权,当你明白到这一点的时候,一股为人类文明的使命感之力量就由天而降,在不被理解与接纳的这个过程肯定充满了阻碍与艰辛,恰恰这种阻碍又证明你的思想立场是正确的,无论在那个时代,能逆流而上的几乎都是对的,我常常乐观地说:“人类是愚蠢的,别人认可你,你就完蛋了!”
命比纸薄/2018 平衡法术/2018所以在我做这个毒主义艺术的路上,我从来不渴求别人的理解与接纳,我的自信来自我的精神内核,与别人无关。做毒主义艺术是我一辈的使命与立场,从建立整个理论思想体系到做艺术作品等,是我追求艺术的整个思想定位。
Arthub:您曾经做过“低调访谈”,访谈了一些当下活跃的当代艺术家,这个栏目对您最大的收获或者说体会是什么?
畅泉:“低调访谈”只是一个艺术栏目,没太多的思想价值,只是用玩的、很随意的心态来采访而已;这个过程没有任何收获,我想在采访的过程能开心玩耍就是最大的收获吧。
装逼时代/2016Arthub:近几年来,您一直在推动青年艺术家的工作,举办很多具有颠覆性意义的展览,您如何看待当下当代艺术或当代艺术家的生存状态?
畅泉:我介入做展览之前,我自己早已做了多年的文化公司,来北京与很多艺术家真诚接触后,我看到了他们的艰辛与苦衷,因此我就成立了泉国际(香港)艺术机构,有选择性地给他们义务做展览了二年多的时间,因我个人的力量也很有限制,也做的力不从心,一路也很艰难,大家也一直很支持我与我的平台。
至少,我的泉国际平台是与当下很多艺术家那样共命运共艰辛地成长起来的平台,有根的连接本质。在艺术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什么大咖与不大咖之别,所谓的大咖在没成为大咖之前更需要别人的帮助与支持,在他们成为大咖之后,或许我的支持与帮助是多余的,我很不愿意去做那多余的部分。
伟大的背影/2018这几年,我做过很多展览,每一个展览我都认真思考它的唯一价值性在那里,很多傻瓜策展人认为牛逼的展览是在什么展馆举办与那个名人一个联展或在多气派豪华的展厅展览,这是个严重误区,像杜尚的“泉”作品在军火库展览,军火库当时是个面积不大也不著名的空间,后来这个展览对整个美国当代艺术史起了本质性的转变,这个展直接就进入世界艺术史;还有波谱艺术大师安迪沃一辈最重要的展览是在一个商场厨窗里展出。
我们泉国际做很多我认为对中国当代艺术史很有意义的展览,如:“彭渊崩溃艺术展”我们提出艺术家在社会底层并苦苦挣扎与处于崩溃边缘的一种生存状态;再从“纯粹中国、错误时代、极差艺术”等展览提出了很多否定主流形态的哲学观点;再到2017年提出来的“毒主义艺术”理论思想,我认为“毒主义艺术”真正踩准了我们当下时代的痛点,这才是泉国际平台真正重要的意义要处。
Arthub: 对您而言,艺术意味着什么?
畅泉:我之前拍过一个视频:“艺术就是扯蛋”,但你如何把这个蛋扯到最大与至高度,那就看你的智慧有多高超了。
被毒害的蒙娜丽莎/组画 2018 毒,毒,狠毒!这一切已成就了自我的宿命,也异化着人类的命运无限可能存在。一梦醒来,我既然活在恐惧的谎言中,我触摸不及白色云朵与黑暗泥潭之间所挣扎的焦虑感,忽远忽近的真实伪相在改变着现实唯度的魔幻性,人自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幻影,一点即破的脆弱人性会毁灭在自我贪婪毒性当中。(文/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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