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缺少旧书市场的城市,必定会缺少着一种深层的韵致”。 -- 冯骥才
疫情期间过上隔离在家的日子之后,逛超市和出门买奶茶是所有的快乐源泉。
电影院与书店,在我的生活中已经逐渐淡去。那种在大荧幕前端庄的神圣感,书店里翻阅一书架的纸质书的仪式感,我已经快要忘记。
我带到美国来的纸质书不多,因为书本身重而体积大,即便是两个行李箱里也不能带上许多。疫情期间,桌上一只摆着反复翻看的便是寥寥三本书--《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the sun also rises》,与《围城》。
每每感到生活的无趣、颓废,都会翻翻《生命之轻》,看看之前用便利标签贴出来的彩色的标记,重新再理解那些需要被反复思考的段落。这时,书店的感觉可能会在某一个瞬间偷偷溜回来。
纸张的愉悦:
村上春树一直对密纹唱片保持着收集兴趣,他曾说“即使拥有了某只乐曲的CD,可一旦发现了品质优良的密纹唱片,我便毫不犹豫的将CD卖掉,留下密纹唱片。同样是密纹唱片,如果发现了音质好接近原版的,我又会毫不犹豫地买进。这颇费时间,费用也不容小觑。恐怕世上许多人都将干这种事的人称作 ‘唱片狂’。”
这一类对于一种事物的执着不甚稀奇,而收集爱好者喜爱的种类也各式各样。
对于书籍来说,日渐更新的电子产品使我们的阅读体验感逐步增加,所有更新换代的目标都是“无限接近阅读纸质书籍”的体验。但纸张能带来的感受却始终难以被代替。
我与很多的朋友都深爱阅读时纸张带来的愉悦感,我甚至可以毫不犹豫、毫无夸张的说,纸张的存在占据了我阅读欲望的一半。不同的故事,在不同的出版社的设计之下,被不同的纸张类型所呈现。阅读时翻过每一页所发出的细小的,清脆的响声,成为每一个纸质书爱好者的“狂热”。
纸张是阅读之间的媒介,亦是回忆的载体。在我家书架上摆着的《拳击俱乐部》里,其中一页上印着一只小蚊子的尸体,每次重新翻阅之时,我总不会忘记当年初中快毕业的我在老师的自习课上偷摸摸看书的情景,这只小蚊子,也自然而然变成“书虫”了。
我曾经问过许多朋友,他们都一一同意非常喜欢家中的老书。那些泛了黄的纸张,以及有些被水或茶渍“侵害”过的页数,翻阅时的声音更清脆,更响亮,好像每翻一页都有着“啊,我又读去一页了啊”的满足感。
来了美国以后,没有了家中旧书的“支持”,也常常因为这里书籍的价格与过于完美的纸张,而一度失去阅读的欲望。这样看来,淘旧书就成为了我一直想遇见的机会。
在临近回国的这几天,突然看到以前写的关于旧书店的随笔,还有翻看上一次淘来的两刀的旧书(the sun also rises),上面还有上一个读者记下的详细的笔记与想法,我十分想念书店的愉悦,纸张的愉悦。
于是,告诉自己,在疫情隔离期间,多多读书吧。
作者:阿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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