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早上,我还在赖床,四弟已经起床了,他来到我的房间在我身边躺下来。我说:“早上好,我的小宝贝,你这么早起来啦。哦,你知道吗?妈妈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条金色的鱼漂浮在空中,我心里知道它名字是‘九九’。我喊它,它朝我飘过来,再喊它名字,它在我面前就突然‘膨’地变大了,可怕不?”
四弟说:“不可怕呀,有一种鱼生气的时候就会变大,像气球那样‘膨’地变大。你给我念过的书,有说过的。”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是去年还是前年?貌似有个绘本上念到过 puffer fish (一种有毒的河豚),却没想到五岁的四弟竟记得。
2
上学路上,远远看见一个穿着西部牛仔风格的男人。我对孩子们说:“快看,前面那个人!像不像布莱德利?”
大哥没出声,二哥、三妹纷纷说:“像,像,像。”
我说:“真的很像。不过,布莱德利要比他更年轻,更高大。”
四弟疑惑地问:“布莱德利是谁?”
我说:“他是你爸爸的哥哥。我们很少有机会见他,因为他家离我们家太远了。”
四弟又问:“爸爸的哥哥呀?”
我对四弟解释说:“是啊,你爸爸有一个哥哥,你有两个哥哥,我只有一个姐姐,我没有哥哥。”
四弟惊讶极了,用略带同情的口吻说:“哦,妈妈,你没有哥哥?那个时候,中.国没有小男孩可以当你的哥哥吗?”
3
周末,二哥闲得无聊,将半个鞋盒改制成面罩,又是涂又是画又是剪,忙得不亦乐乎。做出来的面罩很受欢迎。于是,他又到处找盒子,接连制作其他的面罩。结果,半夜查房时,冷不丁,我被他的一排各种搞怪面罩吓一跳……
4
我小时候,父亲让我把掉下来的乳牙扔瓦顶上去,说是这样做会让牙齿长得好。现在,孩子们换牙齿,全由童话里的牙仙子来收购。我原先哪里知道,在土澳做父母,居然还要客串牙仙子的角色。
今晚,三妹掉了一颗乳牙。本来已经动摇的牙齿,三妹不小心在床头撞了一下,就这样撞落下来,看着红的血里泡着白的乳牙,三妹半哭半笑,既为意外碰撞而痛哭,又为牙仙子撒钱而欢喜。
等三妹睡熟了,先生拿了两块钱硬币去换牙齿,随即发现三妹竟在装牙齿的小盒子底下留了字条给牙仙子,只见上面写着:“ Can I have $2 pls ! 请给两块钱!”
哼,上次换乳牙,我给了一块钱,居然嫌少?还是受痛了受苦了要求补偿?
5
大哥明年开始七年级,是六年高中的开始,学校要求配备 iPad。我们按要求买回来全套,花了近千刀。
二哥看见了,两眼放光,一边期待一边自己安慰自己说:“过两年,就到我啦!耶!”
他哪里知道,我想的是,土澳公立学校免费,其实也花钱........
(2022年10月24日于昆士兰)
三妹给牙仙子留言 二哥做的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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