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胡楠张了张无神的双眼，玻璃透进来的光昭示着早已日上三竿，他刚想伸个懒腰，侧腹部就传来剧烈的钝痛，他下意识的蜷起身体，就不敢再动。
“对不起。”
还没等胡楠多想，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胡楠撑起手臂，在秦明的搀扶下缓缓坐起，抬头对上秦明的脸才发现他的红肿的双眼与脸上干涸的泪水，在左侧脸颊上，还有一道早已凝固住伤口。
胡楠眼中带着迷惘，一时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胡楠伸手擦了擦秦明脸上的泪痕，又摸上他的脸颊，那道未被处理的伤口十分乍眼，胡楠皱起眉头，想说怎么弄得，为什么不包扎一下，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明拥入怀中，还扯到了肋间的伤处倒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
歉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仿佛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透过秦明手臂的缝隙看到满地的狼藉，昨日的记忆涌入脑海，胡楠眨了眨眼，猛然用力推开秦明。
肋间的伤处很容易受到拉扯，胡楠吃痛，急忙用手掌捂住伤口，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疼痛。
“对不起。”秦明攥紧了拳头，又再度松开，“还疼吗？”
秦明喜欢看他坐在沙发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喜欢他脸上洋溢着的干净的笑容，喜欢他的乖巧顺从，喜欢他在床上失神的模样，喜欢他的一切。
可是秦明不希望让这一切被其他人看到，包括他的笑容，他见不得胡楠与他人有过于亲密的举动，更见不得他人用异样的眼神注视胡楠，如果可以把他锁在家里，只与自己接触，与外界隔绝，那样该多好。
可是不能，秦明无数次的遏制住自己阴暗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他是自由的。”
胡楠向后退了退，在那只手碰到他之前。
抓空的手顿了一下落在床上，把床单抓出褶皱，随着头颅的下垂，目光落在地上，连声音都带着些许沉闷，地面上一片带血的玻璃刺痛了秦明，床单都被揪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秦明。”胡楠打断了秦明无限循环的道歉，缓缓的下床，推开了走上前想要搀扶的秦明，打开衣柜拿了两件宽松的衣物，却被抓住了想要穿衣服的手。
“你想干什么？”
胡楠轻叹一口气，“我该去黎医生那里了。”
“好，我陪你去。”
秦明拿过胡楠的衣服，正要给胡楠穿上去，却被胡楠拿了回去，“我自己去就可以。”
“你身上...”秦明垂下头咬了咬嘴唇，“万一有什么事，我在你身边可以照顾你。”
“秦明，我自己可以。”
因为伤口的缘故，胡楠的动作十分缓慢，穿好衣服后，身上已经是一层薄汗了。
秦明把向外走去的胡楠抱在怀里，“对不起，我昨天就是太生气了，一时气昏了头，才会做出不受控制的事，原谅我好不好，或者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秦明，我希望你可以给予我足够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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