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个是“流光容易把人抛”,不知不觉间来济南已半年有余。客津十年,于我,无疑是难以忘怀的,午夜梦回,每每以为醒来是在梦中,梦中的才是真实的,梦里十之八九皆是那十年的影子——是那么模糊,又是那么真实;那十年在我脑海里烙下了深深地印记。
人到中年,生活一片狼藉,上有老下有小,有家庭的负担,也有自身的责任,有压力有动力,于是无我。背起行囊那一刻起,注定了流浪,定不了归期。
行到中年,厌倦了那温水煮青蛙式的安逸,但一时又难以接受这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快节奏,也难怪人们都说三十五岁是道坎,行止坐卧都显得那么不自然,很难找准这个年龄段当有的生活模板。
人到中年,处事半稚嫩半老练,体力半衰减半强悍……对于中年人来说,似乎一切都是一半一半。
从天津到济南,有对过往的恋恋不舍,有对未来的惶恐不安,毕竟已不再是黄口少年,故而初到新单位,面对新同事、新行业,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生怕行差踏错出丑,真如初到贾府的林黛玉一般。
年龄大了,对新事物接受能力慢了,跟那些二十多岁的小伙儿站在同一起跑线,着实有点力不从心,唯有付出人一我十、人十我百的努力,方能稍稍弥补这原生的缺憾,纵如此,很吃力,效果也不甚明显。
越来越羡慕五柳先生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何时才能如摩诘居士“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此时,人生漫漫;彼时,人生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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