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生已经忍够了,低吼:“你想什么想?秦钊,能别这么死缠烂打好么?
死缠烂打,这四个字在秦钊耳边一直打转。
她推开他的胸膛,也没再执着于开窗户,找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手机落在了休息室里。
“我要回去,手机落下了。”她说。
秦钊看了眼时间:“明天。”
“不,我现在就要。”
秦钊坐回去,没有要配合的打算。
他还在想她刚才嘴里的那句死缠烂打。
赵芮生要什么,就一定要要到。
秦钊不配合,她跳车也要回。
还好秦钊察觉的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疯了。”他咬着牙,低吼:“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我要回去!”她还是那句。
秦钊无奈妥协了,对司机说:“往回开。”
赵芮生这才满意的重新坐好。
秦钊心惊未定,把刚闭上眼睛的她弄醒,带着警告的口吻,但是语气又拿捏着没有加太重:“下次你要是再敢拿自己的安全任性,我就把你绑起来。”
她已经昏昏欲睡了,眯着眼睛看他。
秦钊一鼓作气说完:“我说到做到。”
赵芮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摇晃着身体就要倒下去。
秦钊扶住她的肩,靠在自己肩上。
他说的话,跟空气一样飘出去就没了。
只是这一幕的画面似曾相识,熟悉的感觉。
那颗空的七年的心,逐渐回了温。
“桐语别苑北区。”他对司机报了赵芮生家的地址。
司机明白过来意思,正要变道。
她突然又醒了:“我不回家。”
她还惦念着她的手机。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向秦钊。
秦钊微微蹙眉:“回RED。”
赵芮生坐起来,扶着脑袋,看着窗外的街景确实不是回家的路线才放心。
十分钟后,秦钊扶着赵芮生的胳膊缓慢上楼。
酒吧里刚才目睹了秦钊扛走一个人的围观者,这个时候终于看到女人的正脸——居然是赵芮生!
虽然惊讶,但是看秦钊在,也不敢上前。
在RED,都知道秦钊这个大老板不好惹,自从他接手酒吧以来,从没有人敢在这里闹过事。
赵芮生的一只手扶在扶手上,另外一只手被秦钊握住,稳稳牵住她的身体。
秦钊在沙发上找到她的手机,她拿到滑开,满屏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很多人在找她,唯独没有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秦钊垂眸看着她,她在他的注视下关了机,手机重新被扔在了沙发上,随后她整个人一倒,任由自己也倒进了沙发里。
“秦钊...”她把脸闷进沙发里,含糊不清的喊。
“你还在不在?”
秦钊默了数秒,才嗯出一声。
“能不能给我递杯酒?”
“不能。”拒绝的干脆利落。
“那你什么时候走?”
秦钊沉眸直接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赵芮生烦了,探出头:“你是不是很闲?”
秦钊:“不闲。”
他顿了下:“但是死缠烂打这回事,我打算进行到底。”
“死缠烂打?你?”赵芮生笑:“你也喝醉了?”
秦钊没答。
他也知道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听进去。
至于明天还能记得多少,谁也不知道。
赵芮生从沙发里坐起来,因为刚才倒进沙发里的动作,身上的宽松T恤被拉扯到一边,露出她大半个白皙的肩头,锁骨迷人又魅惑的向下凹陷。
头发微乱,透着股慵懒劲,因为拍摄广告的需要,挑染了一抹紫色,平贴上几分性感。
她坐在沙发上,移近他,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撑住下巴看他。
眼眸闪烁着微光。
嘴角衔着笑,带着妩媚。
她像是一朵深夜绽放的曼陀罗,紫色深毒。
秦钊眼底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下去。
“秦钊。”她的嗓音被酒精灌溉过,带着绵绸的软。
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蛇在吐信子般:“你,离我远一点。”
过去是,现在也是,清醒是,醉了也还是想着要把他推远。
她总说他不乐意听的话,从来都是。
秦钊骤然起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也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长舌直入,卷走她口腔内的酒精和柔软的舌尖,疯狂又凌乱。
他将她口中的酒味吸吮干净,牙齿不轻不重的咬在她的下唇,以示惩罚似的。
片刻后,他短暂离开她的唇,俯身哑声说:“我说过,我没开玩笑,这辈子,你也逃不掉。”
赵芮生身体被他的胸膛侵压靠在沙发背面上,头高高的向后扬去,只能从鼻尖传出一声闷哼。
嗓音在这样的夜里,催生出更多的炙热。
她想要挣脱开,但是她的手被重重压住,力气用不上来。
她能够闻到他身上清淡的苦茶味,很好闻。
比酒精醉人。
他突然放开了她的唇,远离到三厘米处:“赵芮生。”
“睁眼看清楚我是谁。”
她意识混淆,莫名听了他的话,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秦钊。
他的眼眸似鹰,透着股狠劲,却又在此时覆上一层厚重的温柔。
这是她熟悉又陌生的人。
她兀自笑了,唇畔生出一圈深而致命的涟漪。
他没醉,却也在她面前败的一塌糊涂。
在他重新碰触到她嘴唇时,费力从滚烫的喉咙里蹦出一句喑哑的:“是你不肯走的。”
全身的温度不断的升高,蔓延到骨血里,躁动起全部神经。
他发了疯似的吻她。
她的不告而别,她的一走了之,她的那句后会无期。
一别,就是七年。
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日夜夜。
所有的念,所有的情愫,在这一瞬间迸发,泄洪到无法自拔。
她的呼吸被带走的一干二净,脸色憋的通红,整个人如同燃烧在火炉子里。
想要发出声音,却被秦钊吞咽,只剩下含糊不清的一两声闷哼。
他的手霸道又蛮横的扶住她纤细的脖子,毫无征兆的褪下她松松垮垮的T恤,一连同她黑色的内衣带子也脱了下来。
他的动作完全是本能驱使,却在这股热情和渴望下显得熟练又急不可耐。
她抬手推他的胸膛,却发现这堵“墙”不仅结实还炙热的可怕,身上莫名也跟着热起来,秦钊的也是,可他的掌心是透着凉意,让人忍不住想要多靠近一点。
大脑的理智提醒眼前这个人正在做什么,他又是谁。
“秦钊。”她扭过头,避开他狂热的亲吻,呼吸变得错乱:“你疯了!”
她要推开他,他不肯。
他单膝跪在她的大腿侧,在柔软的沙发垫子里陷进去一块,垂眼看着她:“我是疯了,才等了你七年。”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加上秦钊的靠近更是让她无法思考。
这种迷惘和错乱,逐渐变成恐慌。
“你离我远一点。”她是急促又慌乱的语气。
这样的秦钊,这样的自己,都是陌生至极的。
秦钊握住她肩,没有给她多余思考的空间,再度吻住她。
他缠住她的舌,陷入无尽的迷乱。
昏暗的室内,很快盛满缱绻的旖旎。
轻细娇柔的低吟,粗重低哑的呼吸,紧紧的交错。
他没有经验可谈,也毫无温柔可言的横冲直撞进她的身体,满是急切的占有。
她也是初尝人事,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带来的剧痛,从上至下,疼的她连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想逃却被健硕的身体压的很牢。
她痛到极致,终于受不住了,清晰动人的嗓音被疼到扭曲,精致的五官都紧扭成一团,从嗓间挤出一句:“秦钊,疼!”
身上的人猛然顿住,好一会没有动作。
她的那声秦钊,点燃他身体里的所有力量。
他还是停了下来,借着薄弱的光看她吃痛的脸,低声问:“很疼么?”
其实他知道她会疼。
第一次,疼是一定的。
但是他刚才没忍住。
他俯身,轻柔的在她的唇上点过,眸中装满无限的温柔,安抚道:“我轻点。”
他收了力道,她还是疼,指甲陷进他背部的肉里,带不走她所感受到的十分之一痛。
“滚出去。”她的嗓音破碎而愤怒。
秦钊不停的吻她,从脖子往下,最后又回到她总在喊痛的嘴,再度席卷而入。
“芮生,我欠你的,我用一辈子来还给你。”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话,柔软又温暖的字眼却是他从来没有用过的,在此时自然的从心肺里钻出来。
夜色萎靡,室内高温不下。
疼痛感逐渐消失,被从浅至深的愉悦取代。
赵芮生在痛和快感中彻底迷失了自我。
秦钊在抵死缠绵中里交出了自己的这辈子。
激.情退却。
她已经昏睡了过去,秦钊把她从沙发上打横抱到床上,留下沙发边一地的狼藉。
他动作轻的不能再轻,拉过被子盖住她,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替她将汗湿黏在脸侧的发丝拨至一侧。
周边很暗,他却还是精准的找到她的五官,没移开视线。
赵芮生,这个曾经带走他大部分的视线和情绪的人,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
她醉了,可却也清醒的知道是他。
他没醉,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只要她。
唯独有她的夜,能乱了他的心智,失了控,又慌又喜,又不忍又不甘,让他不像他,沉沦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手臂就放在她的头顶,是虚圈住她的姿势,看她静谧的睡着。
想就这样一眼,就能一辈子。
/沈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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