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飘在最高的山峰上,飘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飘在最显眼的地方。圣火的力量是最伟大的,伟大到可以藐视一切其他力量。
人们拜服在圣火之下。春格也是拜服圣火的人群中的一员。自小他听着圣火的传奇故事长大。并且深深地信仰着圣火的无所不能。圣火,是这世上唯一一种不可侵犯的戒尺。
就像每个追求圣火的人一样,春格从小被灌输了一种不可磨灭的观念,圣火,才是生命源源不断的动力,唯有找到圣火,掌握圣火,才能掌握生活。
可是,圣火看似无处不在,却无法轻易寻得。
春格小时候,无意中得到一枚圣火,他高举着,张扬着,胜利着,微笑着。
那些天,春格用几乎整个生命的力量,忘乎所以地支撑着这支圣火的燃烧,春格的生活,只剩下两件事,一种是闲着,消遣,另一种就是自己支撑着这火种的燃烧,这是令他最骄傲的事了。然而自己的消遣是从来不在意的。
那时候,他看到的皑皑雪原是多么纯净明朗,自然的圣洁与庄严,被他移植到自己对圣火的倾心中。
这在他后来的回忆中,几乎成了他懵懂时代唯一的亮点。
亮的,未必是重要的,有些暗物质恰恰才是最丰富的回忆了。
雪山如林,在这一片雪原耸立着,山林虽高大,却瘦削,在广原的衬下显得有些落魄,像几个被罚站的孩子,呆立在无限空间中的一角。
白色山峦朦胧,几处金黄闪烁。那是中国古代五行之火。火长在一群生物的手上。我怎么知道那是一群生物而不是一群木材?因为他们符合地球人对生物定义的六大特征。雪原漂在水里,而水又为什么所载?雪原的肚子里,是有水的,也许也是雪原承载着水源。他们互相为伴。
这片广袤的雪原,从不下雪,雪原自己隔着不久就自己开个口子,把肚子里的水喷出来,卷成一地新鲜的白雪。而把老旧的,被这原上名为生物的物种破坏过得,不合他自己心意的白雪连同雪上的杂秽,再吞进肚子里去,造出新鲜的水来。
那群长着火手的生物,好似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其中有一个就是我那朋友春格。
我与春格的结识与其说是一种偶然,不如说是久候后的邂逅。就是那种无意地期待了很久之后的突然相遇。
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种时刻,突然看到心中早已沉寂的念想。然后明白,自己所处的现实是多么的枯燥无力,原来自己曾经想过的美好的梦想并不是空穴来风,原来现实也不如此干瘪,总之,有时候现实比理想还要美好的令人激动。
那是我十八岁的春天,现在想来是多么令人羡慕的时光,只不过当时的我还没有意料到这层美好,汲汲于学习成绩的我每天过着单调乏味又无力的生活。被动的接受着各个学科的轮番碾压,信念低落,动力也没多少,被复杂的生活折腾的毫无战斗力可言,只有等待挨揍的份,于是在又一次被轮番扑打一顿之后,我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校园,走在阳光明媚的马路上。
长期的郁闷情绪使我的情感和智力打了不小的折扣。漫无目的浑浑噩噩的我走在曾走过好多次的校园街上,平淡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切,仿佛今天的街道和过去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两样,然而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总是存在着令我熟悉和不熟悉的事情。然而最重要的是,我作为一种存在,也是令别的无法遇到我的存在所不知。
就在我看似很正常实则已经魂游天外地趿拉在干燥而坚硬的地面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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