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完之后,荷花和晓晴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来到了工作室。
两人把兑开的钱放在抽屉里,一人负责发钱一人负责划名字。看大家喜滋滋的样子,荷花和晓晴开心地笑了。
发生好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又到了发材料的时候了,排队的人越来越多,这回排成了四行。
晓晴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站到板凳上,大声地说:“以后结账就开始月结,每月20日结账,如有意外,也一定保证第二个月月底结清前一个月的费用。如果大家接受不了的,就不用排队了。”
大家相互看了看,吵嚷开了,阿香大声问:“第二个月确定给吗?”晓晴笑了笑说:“确定,绣花费眼、费手,我俩理解大家的不易,只要大家保证交期、保证质量,我俩一定保证支付大家辛苦的劳务费。”
阿香说:“那行,我干。”
排队的没有一个退出,这时,来了一个七十岁的婆婆,她说她也要干。荷花马上过去问她:“您能看清吗?”婆婆马上说:“看不清了,但童子功还是在的。不信?给我留2份试试,我下午也来工作室绣。”荷花看了看晓晴,然后说:“行,那您下午来试试吧!”
转眼到了下午,老婆婆拿着板凳、一盒绣花针和顶针,早早地来占位了。
荷花帮婆婆穿好针,口述了一下怎么看花样,只见婆婆戴上老花镜和顶针,然后手持绣花针在头发上磨了几下,抿着嘴全神贯注地在开工了,看那认真劲,想必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好强的、倔强的姑娘。除了刚开始是荷花穿的针,之后的都是婆婆自己穿的,对着光、不时地旋转着针眼、瞪着眼、抿着嘴,那股不服输的劲,荷花说至今都记得。
不论是做工质量,还是做工速度,婆婆都不比她人慢。同时,从那天起,婆婆就成了工作室的常驻人员。
安顿住后,荷花和晓晴也开始绣花,但她俩纯属客串,时不时地有人来领花、交花,她俩不是点材料就是检验绣品,还偶尔要给工作室的人做些指导。
绣品的发放越来越顺,业务量也挺大,所以两人慢慢地当成事业干了起来。
荷花和晓晴看着女同胞们又忙碌又开心,并且还帮助她们解决了生活零花钱。同时,自从开了工作室后,两人一上街,街里街坊都很热情地打招呼,嘘寒问暖的,两人的心情也是超级美。
时间就在这样静静地过去了。这两年里,工作室也是红红火火地。荷花和晓晴家也将一间地基盖起来了,尽管只有一层,但再也不用与兄弟姐妹们蜗居在一起,各自过起了三口之家的生活。
挣到了一些钱,也尝到了有钱的日子,女人的心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她们开始想要挣更多的钱。可事与愿违。
在九十年代初,具体是哪一年,荷花也忘记了。那次,荷花负责管理工作室,晓晴依旧去锦绣制造厂交绣品,但领回来的花样却异常少。为此,晓晴又去了一次伯母(王主任)家,了解一下是否有人抢了她们的业务。
可答案让她震惊了。王主任严肃地说:“锦绣制造厂的业务也在大幅度地缩水,现在市场上出现了电脑绣花,相比电脑绣花,人工绣花费用昂贵而且不易出活、另外质量稳定性也差,所以大部分的手工绣品,将被电脑刺绣代替。”
听到这个消息后,晓晴蒙了,那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一回到村,她什么也没干,直奔荷花家,告诉她说:“我们都将会被电脑所替换,业务量下降是肯定的。”荷花一听到这个的消息,顿时愣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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