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奇五走进宾馆刚上台阶,突然对面走过来一位身材苗条,穿着时髦的少妇。那少妇面皮白净,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墨镜。当女人走到郑奇五对面时猛然一愣,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迅速摘下墨镜用十分惊奇的目光盯着郑奇五。郑奇五被少妇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也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美少妇,心想,这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熟悉。
美少妇向郑奇五走近了一步微微笑了笑,然后说:“想不起来了吧?忘了我是谁了是吧?也难怪,北京一别快十年了,面相身型都发生了变化,肯定一时想不起来。可我俩今天又在万里之遥的新疆再一次碰面,应该是天意,这情景实在难得,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郑奇五听完女人的一番话突然想起来了,这女人是在北京学习时遇见的。十年了,她改变了许多呀,怪不得一见面感觉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年轻少妇看着郑奇五说:“怎么?还没有想起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贵人多忘事吧?”
郑奇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的变化太大了,咋一见面很难反应过来,不好意思!”
少妇说:“你也变化不小,可你的帅气却丝毫未减,这就是我一见面就认出你来的原因。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可惜的是我在北京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有了对象,不然我会追求你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身边也有一位年轻的姑娘陪伴,所以我没有进一步与你交往。可今儿老天开眼让我俩在此地相遇,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真是造化弄人。”
郑奇五笑笑说:“的确,造化弄人。哎,我说小姐。不,美女。你来新疆干嘛?不在家经营土地了?新疆可不是轻易能来的地方,不说这里远离内陆,就说这里的风土人情也不适合一个人过来,更何况你又是单身一个女人,那就更不行。”
“没事,我不怕,这里也不像内地传说的那样维吾尔人个个都很粗野,不是的,我觉得都挺不错,很容易交往,只是语言上有障碍,其他方面没有哪里不合适。再说了,这里汉人是很多的,到处都有,几乎占据了人口的一半。再就是我在全国各地跑习惯了,对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都有所了解,到哪里都会对突发事件有一定的应对能力,吃不了大亏。”
“是嘛?那你真是了不得!没吹牛吧?”郑奇五似信非信。
“啥话呀?什么叫吹牛?刚见面怎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一个女人家也不可能吹牛,对吧?”
郑奇五两手一合,不住地点头说:“对不起对不起,说话没用脑子,请原谅!”
年轻少妇撇撇嘴说:“这还差不多。”
郑奇五问:“就你一个人来新疆,没有人陪伴?”
“没有,就我一个人。”
“你到底来干嘛?”
女人重新把墨镜戴上,然后说:“你问我来干嘛,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说来话长,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房间去,我会详细告诉你。”
郑奇五看了看女人,又摸了摸自己的头皮,笑了笑说:“也行,你既然不介意我去你的房间,那我就过去。不过,我是来住宿的,我的房间还没有安排好,等我把房间安排好了再去你那里好不好?”
“可以,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那我就先陪着你寻找房间,等一切安顿好了再到我的房间里细谈。”
郑奇五说:“行行行,可以可以!”
两人说完一块来到住房登记处,服务员拿过郑奇五的身份证登记了一下,然后很快给他安排好了房间。房间就在宾馆二楼,就该这么巧,美少妇的房间也在二楼,并且两房相距不到十米远。这样一来,两人相互走动就方便多了。
服务员带着郑奇五上楼,然后把房间钥匙交给了郑奇五便转身离开。
此刻郑奇五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美少妇来到她的住处。美少妇打开房间门,一股浓香扑鼻而来。郑奇五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然后夸奖说:“好香呀,这香味好长时间没有闻到啦,今天咋一闻顿感神清气爽。这宾馆就是与工地不一样,工地上闻到的全是泥土味汗酸味,这里闻到的全是甜味香味,两个地域两重天。”
少妇眯起眼睛看了看郑奇五,然后问:“你说什么?工地上有泥土味汗酸味?你是干什么的?工地打工的?”
“对,打工的!”郑奇五回答。
“不像,看你这身穿着打扮根本不像是一位打工仔,倒很像是一位老板。”
“就算是吧。”郑奇五说,“先不说我,先说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说来新疆干嘛?”
少妇说:“看,对我的称呼都是你你的,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姓氏名谁?”
“想呀,很想知道,但不敢冒昧发问。”
少妇说:“我可以告诉你。我姓邵,名字叫清雅,邵清雅。”
郑奇五伸出大拇指对着邵清雅晃了晃,夸奖说:“好名字,清雅脱俗,贵妇人。”
“扯啥呀,咱倒是妇人就缺少贵。为了生存全国各地跑,鞋子都跑烂了一大筐,腿也累弯了,哪里有什么高贵可言?”
郑奇五说:“不容易,贵不贵无所谓,精神可嘉。”说到这里郑奇五调皮地笑了笑,“清雅,你就不问问我姓啥叫啥嘛?”
“我知道你姓郑,名字记不清了。”
郑奇五很惊讶:“你竟然记得我姓郑?”
“记得,你给我的影响太深刻了,哪能轻易忘掉?”
郑奇五点点头,然后说:“我叫郑奇五,以后见面就叫我奇五就行了,或者叫老郑也行。”
邵清雅听了郑奇五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开水递给郑奇五,接着介绍自己:“我来新疆有一段时间了,前几天去了和田一趟,在那里过了一段时间,大前天才来到乌鲁木齐。”
“去和田干嘛?买玉石?”郑奇五问。
“对,买玉石。这两年内地珠宝市场玉石很走俏,尤其是和田玉价格一路看涨。我听说新疆和田玉价格没有动,还是以前的价格,能搞到一批和田玉回内地出售肯定发财,我便打算冒一次险去和田看看真假,如果是真就购买一部分回内地出售,如果是假就算去和田旅游一趟,也不亏。”
“怎么样?有利可图吗?”
“不咋样,并不像人们所你说的那样,和田玉价格并不便宜。”邵清雅说,“我在那里过了几天啥也没买,可我觉得好不容易来新疆一趟也不能白来,应该有所收获才是,后来便转车来到乌鲁木齐,看看这里还有什么稀奇货可以带走。”
“你真有胆,一个女人家身上带着大量现金出远门就不害怕惹祸上身吗?”郑奇五担心地说。
“不怕,我身上并没有带现金,不担心什么。”
“你就这样一个人在外面跑?你家的那口子就那么放心你?现在社会并不太平,风气很糟糕,出远门的人经常出事。就你一个漂亮少妇,长相那么惹眼是很不安全的。”
“没啥不安全的。”邵清雅说,“你说我的那口子?”她摇了摇头,然后拉长了脸,笑容也随即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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