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常会因某些事物一时间触不可及而盟誓发愿,但熟不知不久的将来为你双手奉上一件它的替代品时,生而为人的我们往往都会欣然接受,得不到的便成为那永远的骚动。这是个人的贪懒还是人性的渣弱?
曾是少年郎,我们年少过,我们青春过,青春年少时都有一位你魂牵梦萦的她或他,但这位令你默默注视的少男少女,往往都与当时的自己有些距离。这距离可长可短,可近可远,长短在于你和她(他)的对视,远近在于你和她(他)的对谈。
我亦曾是少年,也有着那么一位苦苦追寻的少女,让当时的我辗转难眠,让我可以自诩心有所属。然而,名花不敢摘,无花空折枝,我虽心系于她,但奈何她已花落人家。最好的人,最好的时光,对于最好,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定义,对于她来说那人便是最好,而对于我来说她便是最好,这最好的也会是最难以得到的。
当时我曾暗暗发誓非他不娶,现在想来也是有趣,那时的年少天真促成如今嘴角轻扬的微笑。但是,我亦勉强算得上专情,三年复三年,她的名字在我心里,梦里,眼里浮现了十分之一个甲子,可当我想再一次鼓起勇气踏上这条不知未来的追爱之路时,眼前出现了一条捷径,通向我所需但不一样的终点。
那是大三的一个暑假,我为了积累经验充实自己亦是为了赚取工资充实腰包,我在一家西式快餐店当一名服务员。这里有许多像我一样的学生,目的相同,年岁相仿,让我们彼此之间多少有些惺惺相惜。店里有这么一位女孩,她是个老手,我们这些菜鸟都是她手下的兵,也不知是我什么优点或者是什么缺点,让她对我另眼相待,时不时地要盯着我,指点我,有的时候频率高得让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服务客人。旁观者清,同事们多少看出些什么,我却信号全无,接收不到丝毫讯息,只觉得她是个苛刻领班。直到那么一天,那是一天假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值班,大多数人包括我和她在内都在休假。机会难得,作为领班的她就乘此机会请我们去把酒言欢,纵情歌唱。
包厢内,一曲唱罢一曲起,对于不善唱歌还有些五音不全的我来说,在这KTV存在感不高,出现在这也只为不扫大家的兴。但一首情歌过后,我则成为了全场交点,我记得那是张信哲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轻柔细腻的女声让这首歌别有味道,更加扣人心弦。
这首歌也是我想对活在梦里六年的她唱的,这首歌我演练过千百遍,每一句歌词我都记得,正当我陶醉在这一字一句间时,一个柔软的身体将我抱住,我的嘴唇也被一团温热堵住,周围自然而然爆发出惊呼声和欢笑声,但在我的耳朵里只有嗡嗡的电流声,生理电流从我的四肢百骸流过,不知道多久,旁人说那是十秒深吻,对我来说则是一世纪的热潮。
“我喜欢你!作我男朋友吧!”
她的脸颊上泛着桃红,轻轻呼着热气,极力去平缓激动的心情。
“你喜欢我哪?我们不是很合适吧。。。。。。”
我犹豫着陷入沉默。
“喜欢你就是你,没有哪,只有你,对我来说,喜欢什么也比不上喜欢你。”
这样一番深情言语像极了我打了无数次腹稿的告白,如此情景像极了我与她的人物对换,但是这样的感情不就是我追求的吗?如此的示爱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结局可想而知,我们在一起了,我拥有了生活,也也拥有了她。知道我过去的朋友,都会嘲弄的说一句渣男,笑而不语的我也觉得自己是渣男,爱是一种信仰,我背弃了六年的信仰,确实算是个渣男,但又无法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么一个称号。
终究是看不清,说不明,道不白,这到底属于个人渣,还是人性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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