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第二天,一个人飞去了新疆。印象中的新疆是上帝遗留在人间的五彩画,又地域辽阔,天地壮美,置身其中,人应犹如蜉蝣,哀吾生之须臾,却不尽然。
新疆之旅是受朋友感染,她在实现一个人的拉萨梦。在聊天的时候充满了羡慕之情,想去之地总因种种顾虑变成了千山万水相隔。徘徊之间,记住了她的反问:一个人为什么不行?距离性别成了推诿的借口,不如心之所向。
去新疆总共呆上了三天,去的第一天遇上了喀什疫情,第二天报六人团去了天池,第三天随着疫情激增退了旅行社,订了回程的机票。期待的大美新疆之行,只能寄居在天池一角。
与新疆的天气相比,大衣仍显单薄,御寒大多靠抖。小车上是两对来自上海的情侣,热闹地商议着是否坐缆车,询问了回程时间便开始环湖而行。天池才下初雪,林间寂寥,踩在折断的树枝上,探出轻微的吱呀声。天空蔚蓝无际,因澄澈而更显高远,雪山似淡墨简笔勾勒,尽显空灵,近处的山在阳光的照射下似披上了天外的轻纱,又朦胧梦幻。山势层层叠叠,轻轻地环住湖水,使天池比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更甚一份娇憨。行至深处,澄澈如镜的湖面与深浅不一的松柏,一明一暗,组成了光影的杰作。走进湖边,阳光披拂在身上,不觉寒风凛冽,湖面波光粼粼,视线随着湖水向远方铺散,湖水似乎有了生命的跃动,似淙淙溪流向前流去。闭上眼,听风吹过的声音,坐在湖边,一个人又呆呆的看了好久,天下有大美而无言。临近回程,正是夕阳渐落之时,天池似乎也困了,乏了,于山雾缭绕中更显静谧,一个人站在小山坡上,不断的摩挲着冻僵的手指,拍下了天池入睡时的模样。认识天池的洁净可爱只有短短的两三小时,未尽的旅程却给明日留下了梦。
回到南开校园,有时恰逢重庆初冬晴日的好时光,三三两两的少年抱书前行,走下科学馆的楼梯,常常瞧见三五成群的学生解下厚重的外套,打排球,羽毛球。时光似乎静下来,退回到读书时代。于光影,盛夏时林间跳动的斑驳总带给人期待,秋冬之时,更多的是夕阳西下一隅昏黄的沉默,而有时光影非静非动,只是层林尽染,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人间犹如去阅览光影的小路,光影缤纷,它不在路的尽头,是在抬头看见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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