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9年多,关于青岛之行的那些回忆,已被如流水般的岁月侵蚀的斑斑驳驳,支离破碎。令人痛心的照片丢失,让我不得不努力用文字去修复那段回忆。
当时的许多细节和场景,被尘世的风风雨雨打磨、损坏、消逝得所剩无几,只不过不象那些照片丢失的那么彻底。为了尽可能还原当时的真实场景,我不得不再进行一次烧脑之旅,这也就是我在川西之行的回忆之后,久久不愿动笔的缘故……
在生完女儿的那一年里,孩儿爸工作比较忙。大部分时光都是由刚进入叛逆期的儿子,嗷嗷待哺的女儿,和剖腹后元气大伤的我相依为命。
这样的组合,显然不利于我的产后修复,最终我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各种的看不开,各种的钻牛角尖,各种的发脾气……不止一次的殃及无辜的儿子。
在当时那个人生的至暗时刻,如果不是怜念两个孩子的生活和成长问题,也许我会走向另一条路……现在想想真是可怕。
终于等到女儿一周岁的那个夏天,被产后抑郁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我,趁着孩儿爸休假,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我要把儿子也带出去长长见识。不得不说,尽管我已是那种状态,我仍保留着母爱该有的理智。
孩儿爸当时一再建议我带儿子去上海见识见识大都市。而太了解自身状况的我,果断的拒绝了他的提议。我清醒地认识到,彼时彼刻的我,不但需要广阔的大海来开阔胸怀疏散积郁,更需要的是人烟相时较稀的北方城市带来的恬静的安抚;而且,心情郁闷的我,甚至想到了要见一见受影视影响所知晓的崂山道士,希望在晨钟暮鼓的清音中,安定净化纷纷扰扰的心绪。
然而,在订完机票和宾馆的当天晚上,女儿不知道什么没有吃对,患上了发烧痢疾。因为不是十分严重,我没有带她去看急诊,一夜无眠地挺到凌晨,当看到女儿的便痢中开始有红色的血丝时,我开始发慌。
当下和孩儿爸一块商量,决定取消这趟行程。
按计划,我们要赶在六点五十前到达某宾馆的大院里,那里有大巴发往郑州机场。五点多钟的时侯,我叫醒儿子,和他商量这件事。儿子心疼妹妹,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但看到满怀希望的事落了空,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我心里也不舒服,好不容易找到了也许可以疗愈自己的时机,或者说可以缓解病情的时机,结果犹如猴子捞月。我想,如果这次被耽搁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而以我当时的状态,显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自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想了许久,最终决定,让母亲先放下哥哥家的孩子,来帮着孩儿爸一起带女儿去看病,并在我出门儿的几天里帮忙照顾孩子。
孩子生着病,我却撂下她出门去旅行,那一天我真的感觉到了心痛——而且在后来的几天旅行中,我也一直为此心神不宁,等到第四天接到女儿康复的消息,我的一颗心才落了地——但母亲一贯的用心和细心,使我感到了安慰和踏实,最终我决定把信任交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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