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生,我要选李白……读完《李白》,我更能理解歌手李荣浩所表达的向往之情了。
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春天正好,读《李白》,隔空遥望,李白简直是盛唐最耀眼的星。余光中说李白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此话不假,历代文人墨客,论潇洒,谁与李白争锋?苏轼是洒脱,但也不见得在皇帝面前醉意朦胧,脱靴耍酒疯……此刻,想到一个词“恃才傲物”,仿佛只有李白才敢如此?你听他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晋有陶翁不为五斗米折腰,选择“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归园田居隐居生活,平静中寻求自我安逸。李白更潇洒,出仕则成为王公贵族眼中的“明星”,为一赏他诗歌,连皇帝都亲自下辇迎接,杨贵妃给他磨墨,宠臣高力士脱靴……你瞧,他多牛,的确很牛,他不参加科举考试,通过漫游山水,结交朋友,一路远播诗名,仙侠的他全靠一张诗仙名片撑起了在大唐盛世逍遥游的名场面。他可以嚣张的大笔一挥为杨贵妃写就“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诗作,他也可以一口气十几首不在话下,还是醉酒状态。因为有才,所以傲骨铮铮。但高傲自居、个性奔放的他最终是得罪了权贵,在皇宫里遭遇排挤时,唐玄宗惜才,李白被赐金还乡。体面的落魄并不能阻止他行侠仗义、自由行走的灵魂,“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看他多自信,“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这是多大的胸襟与气度,以大鹏自拟,豪气冲天。他的才华撑得起他的豪气,曾经有一首诗是这样的《如果唐朝没有李白》,想想看,如果没有李白,我们不会知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壮阔,不会理解“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深意,不会感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霸气,不会想象庐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夸张,更不会醉酒想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安慰……
作为唐朝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天性自由散漫,饮酒作乐基本是标配。所以他既是诗仙,也是酒仙。他可以微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也可以大醉“会须一饮三百杯,与尔同销万古愁”,还可以时时与朋友以酒为乐,访道访仙。他发出“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的感叹,他告诉我们要及时行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要说饮酒高境界,还看李白。凡人饮酒辄醉,大了就呜呜咽咽,“李白斗酒却能“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这可是诗圣杜甫说的。山水明性,山水不语,自有答案。李白也说“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在人间”,你看,栖居山林,访仙求道,都是因为天地间有大自在。当然,他并不是一味的追求享乐,他如杜甫一样,一直希望被朝廷重用,一直期待一展政治抱负。他说“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他也说“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以姜太公钓自居,期待有朝一日辅佐明君。他在失意时懂得自我安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总之,较之杜甫,李白总是那么乐观通达,不为眼前迷茫,不为往后担忧,真正活出了洒脱的真自我!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细品之,总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他还是侠客,剑客,他自诗中写“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惆怅,也写“十步杀一人”的威风凛凛。我在想,若是穿越唐朝,看那仙风道骨,佩剑行走,摇摇晃晃醉态百出,又被众人簇拥,山间饮酒斗诗的人,该是他吧?
杜甫赞“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贺知章与他“长安一相见”,夸他为“谪仙人”! 太白传奇一生,追求自由,藐视权贵,才华横溢,诗酒年华,这样的人天下有几?感谢李白,让我们看到了绚烂的诗和远方。想起前年读完杜甫时曾写下“李白吟风对月,仗剑天涯,飘飘然在大唐盛世的繁华里走了一遭,潇洒又浪漫。”
此刻,依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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