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带佐佐佑佑去图书馆上课,我在自习室练字写文。对面来了一个女孩子,拿出一大堆作业要做。她的文具盒和佐佐佑佑的是同款,甚至颜色都一样,于是打开了话匣子,聊了起来。当时比较早,自习室就我们两个人。聊天中得知她六年级,在做早培的物理题。她说她晚上失眠,总是假装睡着了,等妈妈走了就醒了一直睡不着。我看着她黑眼圈确实挺重的。我问她有没有跟妈妈说,她说,说过了,但是妈妈总是以暴制暴,没用。可能是和我孩子用同样的文具盒,我生出来怜爱之心,跟她说了很多开解的话。我拿出自己写的字给她看,问她写得好不好。她说她要写作文,要写六七百字,我拿出正在写的文章说,我也写,在写小说,要写六七千字。她说她也喜欢写小说,还写了一段给我看,拿出红笔让我写评语。我鼓励了她,写了一些关于环境和心理描写的建议,还把我写的那篇我十二岁那年翻出来给她,正好她也十二岁,鼓励她坚持下去,就这几年比较难的时光了。她说她要画一幅画送给我,我说好啊。她正在画的时候,一个穿着图书馆工作人员衣服的女人走到她身边,让她认真写作业,我猜测那是她的妈妈。她说在写了,把刚刚写那段小说的本子拿给妈妈看,不过妈妈并没有翻开,我还担心妈妈看到我写的会责问她,到时候我不知该怎么解释。妈妈离开后,她朝我吐了吐舌头,开始写作业了,画也就搁置一边了。正好,佐佐佑佑该去上下一个课了,我带着她们到教室,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孩已经搬到了另外的地方,和两个五六年级样子的女孩坐在一起了,正在愉快地聊着天。我没去打扰她们,拿着东西,到佐佐佑佑上课的教室门口等她们,也没有去问她送我的画有没有画好。
这只是小插曲,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带去什么影响,希望会是好的。
吃过晚饭,他说出去走走,我没有拒绝。我和他推着果果去逛磁器口,不咸不淡地聊着天,他还说要去看电影,我还故意开了车。怎么吵起来的呢?回家的电梯里,遇到佐佐佑佑的同学,也在一个机构上奥数课,听说成绩很好,我就顺口问了一句是不是考上了S+班(佐佐佑佑一直开玩笑说他一个人去S+,她们就要留在S),结果他说还在A+班,S班没考上。我有些惊讶,又暗恼不该问,于是安慰道,下次就能考上了,加油。先生接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就在A+班挺好的。我嗤之以鼻,心里想,真虚伪,佑佑迟迟没考上S班,他是怎么骂她怎么责怪我的?但我没有说出来,正好电梯到我们楼层了,开玩笑地让他少说两句,快走,又跟那男孩说别听他的。出了电梯,我半开玩笑地说着:你可不是这样对佑佑说的,用推车去顶他的腿,当时他抱着果果,我推着空车。空车没注意力度,重了一点,伤到了他的腿,他蹲下呻吟,放下果果,我赶紧去扶他,说没注意力度,他站起来把推车朝后面扔去,车里的东西撒了一地,果果吓得哭了,我抱着安慰。然后就争吵,我说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力度也没有他那天故意给我一巴掌强。这件事我不该提,是他的耻辱,他扯着嗓子吼。我也跟着吼。我说他虚伪,两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说如果日子还要过就要多想想他的好。我很想回不想跟他好好过日子,最后说出的是,他就是让我看不起,哪怕他能挣很多钱我也看不起,人品差。吵到后面,他开始PUA我,说我小心眼,说我什么都不做,说我理所当然地享受,我辩解着,却没有用,我就闭了口,心里一阵阵发冷发紧。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的情绪,努力深呼吸,去想那些会让我高兴的事。明明我出门的时候还对着镜子笑,笑着说我真好看,不管他觉不觉得,我自己觉得好看就行。
之后就带娃洗漱睡觉,他还在说着我这里没做好,那里没做好,我也不回应。我带着果果,他带着佐佐佑佑,分开,谁也不打扰谁,自然就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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