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水田里的妈妈》有感
作者杨渡
杨渡,台湾诗人、作家。1958年生于台湾台中农家,写过诗、散文,编过杂志。曾任《中时晚报》总主笔、《中国时报》副总主笔、辅仁大学讲师,主持过专题报导电视节目“台湾思想起”、“与世界共舞”等。
2008年起,杨渡任“中华文化总会”秘书长,筹办过《两岸汉字艺术节》,《中华语文大辞典》 举办两岸大学生书法交流展等十余项两岸文化活动。
著作主要有:诗集《南方》、《刺客的歌:杨渡长诗选》,散文集《三两个朋友》、《飘流万里》,报告文学《民间的力量》等,传记《红云:严秀峰传》、《激动一九四五》、《简吉:台湾农民运动史诗》、《暗夜里的传灯人》及专著《日据时期台湾新剧运动》等十数种
这本书是以主人公父亲魅寇(这个是杨度父亲名字铭煌的日语发音)的生病临终为引子,引出作者回忆每章的故事。
时空穿越,今昔交织,使得整本书的叙述张力饱满。从铭刻着弘农堂这个堂号的一间老三合院老屋为起点,作者讲起台湾的60年代,一个工业化的马达声即将响彻全岛之前的酝酿蠕动时代。在书中,杨渡将这段工业化前的衣村史写起,有祠堂里的唐山石讲起,先人从福建和平县因躲避仇家渡海来台落地丰原神岗,以佃农为生。后因仇家追杀连夜逃脱,逃至乌日见此地山水秀美,也无心再逃就地落脚,建立弘农堂,至此杨家正式开始在台生根蔓枝。
日本殖民统治下的父辈命运多舛。
由家族二叔公为日本军马场看马被美军轰炸失去一条腿开始写起,
三叔公的做日本翻译去大陆经历,日本投降后在大陆差点因为做汉奸枪毙,后来也是因为在大陆呆过,熟悉大陆环境,做起来两各地贸易。以致后来领回上海女子叫村里人看到另一个世界。后来的47年228,注定他不是一个平凡的乡下人。
后来写六叔公,被日本人征招入伍,在美国人的跳岛战术下,战争结束即被俘,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而战,为何讨不到日本人的道歉与赔付。
一九四四年开始,美军开始轰炸,魅寇十三四岁,因为灵光一直在日本文化统治下的学校学习,还在幻想日本的统治继续。日本殖民统治下的第二代第三代奴化思想的代表,至今仍然以有日本名字示人,这里想起了李登辉和蔡英文,就是这种奴化思想的代表。看到这里就不难理解台湾岛内蓝绿对峙的原因。
台湾有七波多种移民,荷兰、西班牙以及清朝到1949年大迁徙和现在的新移民。移民社会的特性是谁都不服谁,所以内在的斗争是很激烈的。我讲一下殖民地50年的经验。我以前来的时候,很多人认为台湾人很奇怪,为什么那么亲日?为什么认为日本人对你那么好?大陆人可能不了解,因为台湾当年是被丢出去的,你一生下来就是拿着日本的身份证。我的祖母说:我出生是清朝人,生了儿子变成日本人,生了孙子变成中国人。那些巨大的变迁,那些被抛弃到外面去的命运的无奈,50年中不知道哪天会光复,所以有一位作家林文月当时在上海,提到光复的时候说,她在日本学校读书,学校听到日本战败的消息,本来痛哭,哭了几天才发现原来我们是战胜国。大陆只被日本人占了几年,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香港和澳门是租界,而殖民地是永远划出去的,这一点是不一样的。
光复台湾,蒋公入台为标志
历经228戒严时期,烈士朱枫朱谌之 吴石案
1949年1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朱枫接受党的指示,经华东局派往台湾执行秘密任务。11月25日,朱枫经香港乘开往台湾基隆的客货海轮抵台。到台湾后,按照预先的约定,朱枫尽快与台湾工委书记蔡孝乾接上了头,随即又与吴石将军取得联系。几天后,朱枫按照预定的工作方案,在基隆码头将已经到手的一批重要情报交到了中共华东局情报部交通员手中。 1950年2月,由于蔡孝乾被捕叛变,岛内先后有数百名地下党员被捕,随即,朱枫也在舟山定海(当时仍由国民党军队占据)被捕。朱枫被捕后,大义凛然、坚贞不屈,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1950年6月10日,朱枫烈士在台北马场町高呼革命口号,英勇就义,时年四十五岁。同时遇害的还有台湾“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将军、吴石副官聂曦上校、台军联勤总部第四兵站总监陈宝仓中将。此事轰动一时,朱枫是四人中唯一的女性。 1950年6月,朱枫在台北马场町刑场英勇就义。 1983年6月,朱枫被追认为革命烈士。2011年烈士骨灰迎接回大陆。教育停顿,语言转换。大陆来的很多学者与日本殖民教育的冲突。
可以参看齐邦媛 巨流河 从事教育的经历
政权更迭,社会混乱,文化冲突。民间社群冲突与融合。大陆农耕文化与台湾本地文化的融合。问题多多
可以参看龙应台 大将大海1949 整个的成长经历。
在持续多年以后,开始的经济改革,由土地改革开始,整个台湾才慢慢开始经济腾飞,这也是整个世界在二战以后经济大发展的时期。正式在这个时期魅寇,这个典型的农家子弟,不甘心于乡下生活,在经济大潮中开始自己的奋斗生活,整个贯穿于生命,同时也伴随着作者杨度的青少年时代。
作者 杨渡文字
回想这一百年,1895年的时候台湾的小孩子还剃着清朝的头,甚至1960年台湾的农村还是靠牛在耕田,不到30年的时间,急速转移到工业社会。西方工业化的过程用了四百年,英国圈地运动,导致农民没有土地,流落到城市,他们经过了四百年才转变到工业化。台湾用了三十年,而大陆更快。我意识到很多东西都消失了,我拿《一百年漂泊》给小孩子看,小孩子说原来你们以前是这样?因为他成长的时候,很多东西已经完成了,没有体会到农业向工业转型过程中,人的艰难、生命的艰难,没有从一个家族的变迁中感受到一切的变化。而在这个时代里,作为我们这一代人,可以看到这样的变化。90年代、80年代我都在怀抱一个想法,退休后回到农村过悠闲的生活,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知道那是一个梦,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现代工业化的过程,在五千年的历史中只有这一次。中国过去历史转变是政权更迭,但一直维持以农业生产为主,这次农业变革后,回不去了。五千年的历史只有一次变革的机会,变革完成后永远回不了头,有多少生命从农村到城市,多少生命的转变没有被记录下来,在巨大的转变中就像滚轮一样滚过去了。急速发展的时候,我们一直在向“钱”看,很怕自己被遗落在后面,所以每个人都在急速狂奔,很多过去的事情遗忘掉了。我有一天整理1990年到北京的老照片,当时我去过秀水街,秀水街刚开始卖俄罗斯的手表和皮件,很多俄罗斯的商人住在旁边的小宾馆里。现在再看看北京的样子,感觉恍如一梦。那么急速的变化在北京发生,台湾也是这样,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出来记住自己的家族,从农村也好、从小镇也好,从任何一个地方写自己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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