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圣海老师
我在街上迷失方向
“雾是会散的”
“车也快来了”
人们说着，充满希望
雾也真的散了
冬天跳起圆舞曲
圆形的舞，圆形的曲
车也真的来了
大客车
我总想象它会驶向哪里
方向是一种信仰——清真寺里的导游这样讲
驶向哪里？
班车的回忆藏在褶皱里
长期记忆
突触早已建立
我们说笑
我们写诗
我们读起海子
我们学会飞行
像是睁开一只从未存在过的眼睛
零散的诗
拼图的碎片
飘到云上留下痕迹
碎诗是一段时光的剪影
万是虚指
段是你
路总会有分叉的
用了飘柔也还是有分叉
这是路具有的一种意义
另外的意义有——
交叉、相连
并行也不悖
你远在济南
我也远在济南
我们都在路上
我们就都在一起
我回溯不远的过去
回到班车上
交谈起止的
两句话之间隔了十几条街
就像八十世界环游一天
合上眼
梦境更先到达市区
我们悬浮在轮毂之上
身体慢慢地跟
我在宇宙之中迷失方向
宇宙笑着说
我根本没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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