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看了吴军老师的《文明之光》里面的关于中国制度的一些介绍。当我看到科举制的时候,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是一个迂腐而且让中国在世界发展中落伍的制度,它是一个不能顺应时代发展的制度。但是看完吴军老师对于科举制的介绍之后,我突然想起了《历史深处的忧虑》里关于辛普森杀妻案的读后感:一个制度的执行,即使它的执行有很多人会感觉到不满,但是它能够被执行而且还应用了较长一段时间,说明它是目前最适合应用的制度,我们知道它有弊端,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以取代它的制度。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辛普森杀妻案。辛普森是一位橄榄球运动员,他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但是有一天晚上辛普森残忍地杀死了他的妻子,但是辛普森雇佣了一个明星律师团让他摆脱了牢狱之灾,让他钻了法律的空子,事后他坦白是他杀死了他的妻子。
美国成立也才几百年,它延用陪审团制度也是有几百年了,虽然辛普森杀妻案之后很多刑事案件重申,很多刑事调查手法重新洗牌,但是依然采用陪审团制度来决定犯人的未来?因为目前为止,没有更好的更符合美国国情的制度来替换掉陪审团制度。
所以想想,科举制是一个沿用了2000多年的制度,虽然有很多著名诗人、文学家落榜,但是科举制的目的是选拔出治国之才,而不是文学家。科举制是那个时候最公平的选官制度了,它是平民能挤进上层阶级最便捷的途径,虽然多多少少会有浑水摸鱼的人钻了空子,但是它对于作弊行为的惩罚甚至比犯人还严厉。但是为什么会废除掉科举制呢?为什么说它不能顺应时代的发展呢?其实,科举制有点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感觉。
其实科举制本身并没有什么毛病,它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关键是用它的人是怎么用的。一把名剑给一位武士,他可以驰骋战场为国效力;一把名剑给一位伐木人,他可能还嫌没有斧头好用。想想当时我们科举制被废除的背景是什么?官场腐败(当然肯定有清廉官臣,但是整体风气不良),内忧外患。可想而知,当一个好用的工具落在不知善用的人的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而我们知道,当革命热情高涨的时候,什么极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当中央集权制度被推翻了,连着被骂的就是各种跟古代专制制度靠边的东西。这也是我们所说的“连坐”。
其实已经被我们吐槽已久的高考制度,何尝不是吸取了科举制的精神在里面?科举制的最终目标就是选取对治国有利的人才,而且科举制是平民挤进上层阶级是最短的途径。高考制度的目标不也是选拔出对社会有利的人才,而且高考制度也是家里贫穷的孩子能够改变命运的最短途径。同样是寒窗苦读十余年载,同样是选拔人才最公平的方式,科举制为什么要为当时清末的过错背锅?历史书是人写的,科举制这个工具也是人创造出来的,使用它的也是人,人在做事情的时候多少都会掺杂自己的个人因素在里面,而要为这些个人因素买单的,是我们,是活在当下的人。
其实科举制跟陪审团制度的延用的原因是相类似的,因为没有更适合的制度可以被用。而我们要正视的也是这一点。制度是一个工具,工具的挑选者是人,工具的使用者也是人,莫把锅乱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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