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我总感觉到不自在。端正了,像似被锁链困住的囚徒。松散了,像一摊软烂的淤泥。不松不正的时候,又像一只围栏里坐立不安的猴子。是的,一只猴子。
如此世间,美甚无论行为的初衷是什么,结果都像是在取悦别人。
于是我成了一个站立着工作的人。
可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还是一只猴子,企图着在心灵的层面上立起来,直立起来,站立起来,鼎立起来罢了。
博古架上的富贵竹最近活得很挣扎,一边是漫不经心的主人,一边是没有阳光但有热风环绕的居所。隔壁的小间里住着三本毫不相识的书,一本叫《苦难辉煌》一本叫《似水柔情》一本叫《求是》。内容中间的跨度,大到如我分裂的灵魂。
我总喜欢把窗户打开。
一间监牢和居室的区别有很多,我所期盼的不过是,可以自由穿行的风和阳光,如果有一点点花香鸟语,那就最好不过。
可惜,我就像那盆富贵竹一般。本可自由的栉风沐雨,却因贪恋着不用劳心的富有营养的汁液,而终日困居在牢笼。
我很想厌烦那些把窗户关上,把窗帘拉上后,开着个灯工作的人。
也很厌烦那些不让自然的风穿堂而过,反而开着空调与加湿器的人。
我本自由的分裂、散布、扩散的灵魂碎片,也因为这样的行为,被约束拼接成了一个站立着的人的样子。
一个站着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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