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兄弟会番外:埃齐奥的一天
我们在黑暗中耕耘,为光明服务。
我叫埃齐奥,是个刺客,我们的组织叫兄弟会,组织成员崇尚自由和独立。在我的故乡佛罗伦萨,教宗势力横行,他们腐化堕落,骄奢淫逸,假借布道,横征暴敛,苛吾父老,笞吾兄弟,欺吾姊妹,役吾子侄。自上古以来,组织的世仇称圣殿骑士,目前潜伏在教宗手下做爪牙,他们试图通过剥夺人民的自由意志,控制思想来实现统治。两大组织争斗数千年,共享一个不足外道的秘密:神造人后留下伊甸碎片若干,靠碎片可以抑制人的意志,操纵人的行为。上古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从伊甸园盗出第一块碎片,形状像个苹果。历史的长河里偶尔有碎片的踪迹出现,相传每次都伴随影响历史进程的事件:公元前465年,波斯刺客大流士刺杀波斯王薛西斯一世,薛西斯是圣殿骑士盟友;公元前44年,自称“解放者”的元老院元老秘密刺杀凯撒,他们都是刺客组织成员;公元41年,罗马刺客莱奥尼乌斯刺杀圣殿骑士的傀儡,罗马皇帝卡利古拉。。。
到了我的时代,波吉亚家族是圣殿骑士的首领,他们一度利用碎片窃取教宗宝座,那个被称作亚历山大六世的老家伙。杀掉他,推翻圣殿骑士的统治,解放亚平宁半岛,恢复自由的荣光是我毕生的使命。
兄弟会的首领尊作刺客导师,他们拥有非凡的智慧和能力,统筹指挥所有的刺客。刚刚飞鸽传书,我被指派去威尼斯执行下个任务,出发前,要修整装备。
我披了银白色的斗袍穿行在罗马繁华的街道上,头罩着兜帽。导师教导:
大隐于市
不执行任务时,我是个公民。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桥头边的演说家滔滔不绝,天花乱坠,上回做任务时不慎被人目击,我便贿赂他美言,通缉令竟被撤销了。几个妇女抱着藤篓从河边走过,窃语中似乎在抱怨税吏。那个大腹便便为富不仁的富商,又在欺负牵马的老伯,我擦过其身旁,顺手牵了钱袋。铁匠铺子传出叮当的敲击声,待会去那买套护甲。
须臾间嘈杂静了,心下一凛,见街对头走来两个波吉亚家的巡哨。我轻弹手腕,袖剑蓄势。
袖剑是我们的伙伴,是袖剑定义了我们。
绑在护腕上,由机括触发,隐于无形,动如闪电,轻便、灵活、且出其不意,合我刺客精神的利器。然而,早年的刺客装配袖剑要断无名指,既是兵刃伸缩的需要,也是刺客对信仰的承诺。前辈们说,
袖剑的设计确保其使用者的忠诚。
而此特征却极易暴露身份,违背“隐于市”的刺客守则。两年前入会时,老朋友达芬奇破解了13世纪改革家阿泰尔导师手札,从中发现改良袖剑的工艺,将其剑道转移到中指下方。我装备袖剑,保住了手指,从此剑即吾手,吾手即剑。
巡哨走近,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未停留。我拐进另一条街,稍稍松口气,要务在身,不与纠缠。走进裁缝店,老板是我同乡,每次很热情,操着一口托斯卡纳腔:“埃齐奥,我的朋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这次我要买个飞刀袋,原本来想买中号,3000佛洛林,加上那胖子的钱袋,就可以换大号了。老板手艺精湛,我钟爱的刺客白袍便是他的作品,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旁边艺术品店的老板有些奸猾,擅长复制作品,出售价格水分大,且真假难辨,全凭眼力。有回我邀请达芬奇同去,看到一幅《抱银鼠的女子》,标价只85个佛洛林,连达芬奇自己都无法分辨正伪。位于罗马中央区的地下,我的刺客之家里有个画廊,挂满我多年的珍藏,拉斐尔的《美惠三女神》《年轻女人肖像》,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
夏娃丢勒的《夏娃》,上古神话里的人类始祖,我最喜欢的收藏之一,看她左手抓握的智慧之果么?——伊甸碎片,嘘,这是个秘密。
波吉亚设计毒害威尼斯的总督乔瓦尼·莫切尼哥,让他们的人马可·巴尔巴里戈取而代之。我要去救下这个总督,而他尚不知我是他的朋友,摊牌前我得连他一起对付。
大竞技场顶,出发前要去的最后一个地方。这是我执行重要任务前的惯例。在那里我可以和自然和神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年少时常在佛罗伦萨老城仰视,倾慕雄鹰扶摇直上、俯冲而下,翱翔于长空的英姿,想象着鹰眼中的城市是个什么样。后来跑酷和攀爬成了我的本能,我希望尽情的站高一些,从那个视角感受世界。加入兄弟会的仪式“信仰之跃”,从高处鸟瞰,
万事皆虚,万事皆允
忘却一切束缚,双臂微张,纵身而跃,任自由下坠,想象躯体里装了鹰的灵魂。在威尼斯圣马可广场的钟楼上,我第一次完成这个仪式。在罗马,大竞技场顶的视野让这个仪式升华,沿台伯河排布的七座山丘,整个罗马城,世界即我,我即世界,尽收红尘。
风萧萧兮,威尼斯,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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