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的朋友来了,我冲出门。
外面,雨丝像被人剪断了似的,疏疏落落的飘下来,我举起双臂和它拥抱在一起。它吻着我的脸,吻着我的颈,我听到它小声的问我:
“你好吗?”
我拭了拭额上、脸上的吻痕,揩亮湿湿的眼睛。
“好朋友,好久不见。”异口同声。
小小的它,仿佛很累了,我张开掌心去接,它一下子摊在我的掌心里。
真想把自己的全部坦露给上苍,让我拽着它上去。
雨和着雪牵着我的手,我流连在雨霏霏又雪飞飞的灰灰茫茫之中。
粗心的人就是不好,若不是“好友”来访,我万也不会察觉,路边的高树居然现出青青青青的绿痕,似雾,似烟,有在无中,无中生有,神甚秘秘得像在捉谜藏似的。
天上的雪地上的雨,把水泥方砖铺成的凹凸不平的路面盯出一个一个小水洼,朋友仿佛在大地上绘着它心里最美的图画。
雨缠雪,雪掖着雨,仿佛倦了,歪歪扭扭的滑过我的脸,我伸出单臂向空中揽了一把,高声叫道:
“朋友,请屋里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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