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曾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著名作家马克吐温去某公爵家做客时,遇见了公爵夫人。马克吐温不失礼数的站起来行脱帽礼,恭敬的向公爵夫人打招呼:“这么优雅而美丽的夫人我是第一次见到。”而公爵夫人却面带讥讽的笑道:“实在抱歉先生,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夸奖你,但实在无法用英俊这个词语来形容你。”马克吐温淡淡的笑道:“没关系的夫人,您可以像我一样撒个谎就可以了。”
世界上的美过于雷同,唯独丑却各有差异。美与丑,从古至今都没有完全的定义。相由心生,或许更为准确。心灵美,再丑也不会丑到哪去,而心灵丑,再美的容颜终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马克吐温虽长相一般甚至在他人口中有些丑陋,但他优雅的气质,风趣的谈吐,以及流芳百世的作品让我们拍手称赞,他的作品跨越时空,跨越国界,让全世界的人有幸拜读。而那所谓美丽的公爵夫人,又能给世界带来什么,又有什么东西可以流传下来证明自己活过一回。
苏东坡有一位朋友,名叫惠崇,是个和尚。苏东坡经常与之修道论禅。一日二人在船上品茶,惠崇和尚问苏轼:“你觉得我像什么?”苏东坡打趣道:“我觉得你想一坨狗屎。”惠崇和尚微笑着双手合十,没有言语。过了半晌,苏轼坐立不住,开口问道:“你觉得我像什么?”“你像一尊佛。”惠崇和尚将手放归膝上,淡淡的答道。仅仅几个字,就让苏轼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惠崇和尚或许长相一般,但他品德高尚,把再浑噩不堪的世界都能看到美丽纯洁的一面,而位居高官诗文百篇的苏轼,心灵却不像惠崇和尚那般美好了。美和丑若没有界限,没有标准,那是不是可以说,美就是丑,而丑,就是美?
我的长相普通,身材也不是很好,学生时代常常因此而自卑。每次看人时头总是垂的很低。但幸好,我遇到了一个很优秀的老师。她是我三年级转来的班主任,个头矮小,不像东北姑娘那样挺拔,反而有些驼背。她的头发天生微微带卷,总给人一种粗糙杂乱的感觉。但是她总是自信满满,常带着温暖的笑容向所有人打着招呼,似乎从来没见过她生气。运动会上,总是能看到1.58的她在各个项目中穿梭,替人擦汗递水。
有一年的春天,东北刮起了沙尘暴,天很黑很黑,没到4点基本都暗了下来。父母因为有事儿没有时间来接我,我只能在路边打车。“桃子,是在等车吗?”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她温柔的抚平了我因风吹得杂乱的头发。那是的我自卑的不知道如何与她沟通,只喏喏的应了一声,依旧把头垂的很低。
“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她坐在我下边的台阶上,可以与我平视。她将脑袋伸到我面前,温柔的问道。她的声音很轻,似乎生怕高了声就会吓到我一样。“因为...”我看着她温柔的眼睛,支吾了好一会才说道:“因为我不漂亮,成绩也不好。”那时我的数学成绩就很差了。
“谁说的,才不呢。你很漂亮,而且很有才华。”她轻轻的笑着,两只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美丽的缝隙。“你看,你的英语成绩每每都是满分,而且作文更是优秀,全市一等奖咱们学校可没几个。而且你头发这么黑这么长,怎么会觉得不漂亮呢。”我擦着眼泪,怔怔的看着她,似乎天一下子亮了许多。就像动画片里那种,乌云慢慢散开,从天空中直射一条阳光,打在我的脸上,透到我的心。
我早已忘了后来的对话,我只记得从此以后我慢慢开始与人交际,性格慢慢变得开朗起来,虽然数学成绩依旧很差,但我的英语和语文变得更强更优秀了。当一个人十分优秀的时候,她的美丑,已成为了一种附属,很多人都已经不在意了。或者说,真正关心你爱护你的人从未在乎你的美丑过,而唯独自己把自己的面容长相看的过于重要。所以,我想对一些对自我长相不满意的陌生朋友来说,如果长相不能更改,那我们就去变得坚强,优秀,善良吧,那样的话,你的丑,会越来越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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