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她不再拖作业了

消耗寒假肥ing中，姚小菲做完平板支撑和瑜伽，端着盆开始洗漱，暗暗较劲着：可以没那么瘦，马甲线不能没有！这是她小小的傲娇、、、

“今晚得熬夜了，明天就实验课了，得交实验报告”

“不是，这么快，我也没写、、、你怎么不早说、、、”

听着身边二位的盥洗室尬聊，姚小菲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挂着水珠，两鬓的碎发有些湿了，和十六岁时的样子也没差嘛！扎着马尾，素面朝天，大大眼睛圆圆的脸、、、不一样的是，现在泡图书馆的姚小菲，不再拖作业了。

初二时候的她是一个极端，要么第一时间完成作业，要么就是拖到最后的最后加班加点。而L和他班里两个兄弟就是怪物的存在，每天的乐趣就是看谁先写完本周的作业，乐此不疲。教学改革小组合作阴差阳错和L成为同桌，说是同桌，宁愿说是一个不说话只会写作业的机器，每天写那么快让人有些生气。那时候发泄生气的办法就是跟他一起写、、、下课铃声响起，周围的一切都开始移动，唯独那两个位置定格，想想还是个挺美的画面、、、

不知不觉在一起后，已是初三。他们不再同班，他还是一如既往以自己的效率前进，但姚小菲好像每次就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了、、、

周五回家，放下书包，数学试卷，科学试卷，英语试卷，背单词语文作文，把所有的作业都放在桌子的一角。因为她一直很喜欢像动漫里机械忘我写作业的感觉，高高一堆眼看着就没了，但时间长了她清楚地认识到那是动漫里、、、布置完书桌也是宣告“我回来啦！”接着家里家外逛逛，这周老妈买了什么好吃的，多了什么新盆栽、、、洗澡，然后在自己的大床上躺成一个大大的人字。满满的，回家真好。妈妈回来后做饭，姚小菲就开始她的表演，一周在学校的大大小小，全能说一遍，直到母亲大人满带笑意说：“我看别人家孩子回家都不怎么说话，你总能讲个不停”。“你就说你高不高兴吧！我不烦你了，写作业去”做个鬼脸就离开老妈的主战场--厨房重地。姚小菲很清楚，她的好性格好口才总能让家里笑语欢声，总能让爸妈很放心、、、坐在书桌前，翻开数学试卷，刚写完选择题，就能听到最美妙的声音“菲，吃饭啦！”关灯放笔，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飞奔厨房，尽情享受时隔一周的美味、、、

“回家舒服吧！”电话那边熟悉的音色响起、、、电话粥开始煲起、、、

“嗯、、、”慵懒的躺在床上插着耳机，就像午后晒太阳的小猫一样！这是一周心态最放松的时刻了，明天开始是两天周末，电话那边是最明白她心事的人，想想就心情超好。不用刻意找话题，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周六，明明聊到凌晨，但依旧可以早起。年轻的时候真好！撑个懒腰，洗漱吃早饭。看看院子里的花草，阳光洒下还带着一丝清晨的清凉。嗯，该写作业了。趁着好的状态开始背单词，写数学试卷，一鼓作气，写完一份英语和两份数学试卷。一般上午表现很好，下午都会泡汤、、、作文是肯定不会放在下午写的，科学写会儿就没心思了。一个人的下午跑到冰箱面前，水果各拿一个，薯片饼干各一包。抱在怀里跑到妈妈房间。摆好零食，打开电视，有种生活如此多娇的感觉。跟自己说休息一会儿，零食吃完就去写作业，不然晚上不好交代、、、小时候电视的吸引力就像是现在的手机，一看就停不下来，当意识到该写作业了，手机qq就开始闪动了。

“写完了？”

“嗯、、、还有一点”

“你在干嘛”

“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写作业了”

“你不是休息了一下午吧”

“嘿嘿，周六就该有周六的样子对不对”自知理亏，但依旧要油嘴滑舌，就是姚小菲作死的节奏。

“所以你现在准备开始写，什么时候能完成”

“晚上正常时间我找你，行吧！/调皮”

“你加油”

一下午的电视，眼睛早已疲乏，精神也已懈怠，写了两道科学题就想扔一边。看了一眼作文题目，摊开稿纸，走出房门，开始酝酿、、、试着眺望远方，丘陵地带，最远处就是云中映着山峦，像水墨画，直直的定在那儿，脑海中勾勒着思路。

“你站着干嘛呢”妈妈下班了。

“创作，写作文去了”说完转身回房，留老妈无语，进入战场。

说好的晚上要准时找他，总得完成点什么才行。带着点压抑，还有点甜蜜，开始作文。最喜欢的状态就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作文不能断！灵感来了总是挡也挡不住，写完最后一个句号，好嘞！放下笔“菲，吃饭！”，哈哈，完美。

看着桌子左上角就剩下科学了，留给明天，作业要合理分配。姚小菲总是能给自己台阶下。拿起手机敲下“在干嘛”

“等你”秒回的信息会让人猝不及防一阵暖意。不犹豫的一个电话拨过去、、、

“哈喽”

“你作业写好了”

“嗯、、、、、、”

“我要不要再给你点时间”

“不用，就剩科学了，老师说作业要合理分配，不能总是加班加点写作业，坏习惯不好，得改”良心会痛的一嘴胡说八道。

“哪个老师说的、、、”

“姚小菲特别敬重的、、、”胡诌的电话粥煲起便是一发不可收拾。L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质问但又不完全戳穿，任凭姚小菲天马行空的思绪在甜蜜中蔓延。不知道是真的宠溺她，还是等着哪天面对面两个人的时候再好好教育、、、

周日，去爷爷奶奶那儿吃饭，带着本书，顺手夹着科学试卷就去了。爷爷是退休老干部，却总也闲不下来，管理一片农场。每次到农场，先是搬着椅子凳子在阳光下，拿出书本。掉出夹在里面的，滞留好久的科学试卷。想着既然带了那就做吧。回房里环视一周把爷爷的香烟盒拆开当草稿纸。

奶奶洗菜路过笑了笑“你这想法倒挺好”

抬头，嘿嘿！“奶奶，这篮子里是什么菜”

“这个啊！红秋葵，黄秋葵，农场里种的。诺，那边”奶奶手一指，“爷爷在让她们在摘，胡大队长说这个有营养”

每次在农场看到新鲜事物，她就坐不住了“我去看看”这一看就是小屋饭菜飘香的时候。奶奶喜欢把小鱼裹上鸡蛋面粉滚进油锅，这是奶奶的味道。每次去农场总会吃很多，这是不变的规律。吃饱血液大多去胃肠道负责消化吸收了，大脑就会觉得困。拿本书去奶奶房间看，看着看着就睡了、、、很稳很安心。

睡醒了手机上是他的消息：“在干嘛”“人呢”“一份卷子写到哪里去了”一抹微笑滑上嘴角。“还说我不耐心，哼！”

认认真真回复到“奶奶家，刚睡醒，准备回家了，二十分钟后给我打电话吧”

发完收起手机，拿好书。跟爷爷奶奶说了一声，骑上小电驴回家了。

妈妈已经在厨房忙起来，“妈咪，我回来啦”

“野马，一出门就是一整天”

“我去奶奶那儿又不是别的地方，奶奶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

“你有吃的就好了”

此时熟悉的专属铃声响起，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老妈面前不能不接。一脸淡定“喂，奶奶我到家了，刚想给你打电话呢，嗯、、、好的，我下周日过去哈”说着走出厨房，走进房间。呼一口气“我到家了”

“我知道，孙女”

“嘿嘿”

“我扮演的角色还真多”

“不该夸我机智嘛，求表扬”

“这一天一份科学卷子总写好了吧”

“当然~”这个时候没写好也不能说没有，不然威力太强，小命不保。反正想好的解决办法是，今晚早点说晚安，肯定会写好的。“我先去理东西，晚上聊哈”深呼一口气，对付你比对付老妈难度系数真是要难多了。

理完东西，吃饭，洗漱，上床，聊天，看一眼时间，21：30。

“嗯、、、困了，今天玩儿累了，明天早上叫我起床”略带撒娇。是只会跟他才会有的语调。

“嗯，睡吧，晚安，你挂”

“晚安，闹钟”说完真的是想睡了，但是不能。打开台灯，开始写卷子。其实晚上大脑也会很清醒，“明天我一定比他们记得更清楚这份卷子的做题思路”，姚小菲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写着。等完事已将近23：00。默默说一句，下周一定不这样了。说完钻进被窝，期待明早她的人工闹钟叫她起床，嘴角带着笑意，进入梦乡、、、

“小菲，你的水都溢出来了”卿美人走进盥洗室，碰了碰她的胳膊说着。

“哦，谢谢”回过神，关上水龙头。

“看着镜子想什么呢，是欣赏自己出水芙蓉还是在想某些人呀”卿美人一脸狡黠。

“没什么，明天交实验报告”姚小菲一脸认真的说到。

“对哈，我得快点，还没写好呢”狡黠不在、、、

“你加油，我不拖作业了”做了个鬼脸，抱着脸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