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深刻理解苦难,苦难就会给人带来崇高感”——路遥
路遥是一位值得被记住的作家。他对文学的执着精神胜过他的生命。他为何这么拼搏呢?著名作家史铁生曾说: 路遥就像是陕北的黄牛,停住步伐的时候去默默地咀嚼,咀嚼人生。
小说《人生》和《平凡的世界》相信给每个读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创作完《平凡的世界》的那一天,他把笔扔出了窗外。想想,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激动么?高兴么?那是一种极限的心情表达。
他的《小说》人生发表了,他的生活全乱了,怎么个乱法?因为出名了,应酬太多了,疲惫不堪,无法投入写作。
他去老师的坟前流泪?他是真心悲切地哭啊!他在坟前前待了一个小时多,无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他因稿约编辑见面,开会。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去见他的老师。他为什么没有勇气见?他回去继续写长篇。但,师父走了。他感到奥悔?
我猜他一定矛盾过,为了小说完成后去见,但世上的事没那么多完美。
为了创作,他等待进入写作状态的灵感,灵感迟迟不来。突然有一天,灵感来了,竟是从陕西去了甘肃兰州,为了他的创作灵感带来的神奇动力。可为什么是兰州?
他感觉到了一种神奇力量。但是,他后来还是没有和那种神奇的力量一直保持心灵上的共鸣。他太重视他的小说完成了,以至于完全透支了身体。他的早晨从中午开始。他不停地写,他违背了身体生息的自然规律,一个非常执爱着文学的作家,不是失去了对身体常识的自我判断,而是义无反顾地前进,为了实现他的人生大梦。
“理想太光辉,一旦破灭,绝望就太深。”
身体的透支,他把文学创作看得比生命重要。自觉与不自觉地无法回头,只能向前。但我还是不能完全认为身体只是写作上的透支。而是,身体也遭受了心理上的压力,别人无法体会的种种艰难和无奈。
“人应该如何面对生活中必然存在的挫折和苦难?只有迎上前去!”
路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作家?所谓舆论,压力是来自什么?读者?作家?评论家?编辑?文人圈?他感到了不曾有的压力,这个压力能不能被看透,消化?决定他小说作品的不是读者,是与体制文人圈脱不了关系的轻视和沉默。这可能是他决绝走向孤独创作的因素。
“要知道,春天的道路依然充满泥泞!”
为什么要在乎?这是一个问题的问题。对于他,生活那么艰难,他用生命去写作,而迎来的却是质疑。是哪些人质疑呢?他们能否代表读者,代表真正的文学审阅者?
“这不是因为虚荣,而是不愿遭受虚荣者的嘲笑;我想默默地、宁静地走自己的路。”
但是压力是短暂的,好作品总会有人赏识,有伯乐支持。而一个用生命写作的人,获得矛盾文学奖,是顺理成章的。如果他还活着,以他对文学的挚爱热情,对文学的坚定信念,诺贝尔文学奖,也会离他不远。
对于一部长篇小说,首先决定作品命运的不是广大读者,不是广大群众,而是编辑和评论者,同行的作家,智识分子文人圈儿。他们能成就你,也能毁灭你。
要用生命之作过一关。生活之艰难,对于作家路遥来说,写作的同时也是需要生活。他是在一个怎样的艰苦环境下生存体验,熬过的?
而作品的命运,不是在广大人民群众中,不是在广大读者的评判中。
为什么看不到他那个时代的文人圈的声音支持。而他获奖了,一些同行跳出来开始发声,某某知名作家的高度评语一个接着一个。文人圈终于不沉默了,开始热闹起来了。难道真是这样吗?
我希望一部用生命写作的大作,能够当时被重视起来,而不是经过很长时间以后。如果我是一个大刊编辑,有自由自主出版权,我只会编辑作家的作品。不会夹杂任何名人作家的“惊语”评语。我希望保持作者和作品灵魂的干净。
想想王小波时代,面对那样一群智识分子,尤其是一群体制内智识分子、他处在那样的文学怪圈中,直身站立,毫无惧色。
他是一个异端,一个扛起话语武器的异端,作家中的另类勇士。如今,用生命写作的作家,战士的作家,在中国几乎看不到了。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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