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茫茫,凄凄惨惨戚戚,夜的黑吞噬了白天,可惜《项链》中的玛蒂尔蒂一错还错,继续着那场旅行。当浮华的人生将走到消亡的尽头,流星瞬间美丽过后留下的是沉痛的代价。
在绚丽照射霓虹灯中的城市,在灯红酒绿的派对上、在魅惑人们的假面舞会上,玛蒂尔蒂和其他人们一样,虚假的沉沦在纸醉金迷的晚会中,都在极度掩饰着繁华后面的虚荣。不断打扮着物欲横流的时代,盲目地及时行乐,过分地享乐贪图那些浮华,仿佛有无数的东西吞噬着人们生命和生活的本真。
夜的黑吞噬白天或许是命运的捉弄,或许是命运的折磨,虽然玛蒂尔蒂颜值本身就特别高,可是,她到底是阴差阳错地生在一个简朴的小职员家庭,平民家里。平日里,差不多她都是淡妆素颜,朴素清简,就好像为玛蒂尔蒂的出场作了深度的铺垫,埋下美的真谛,一颗纯真、善良、朴实的内心胜过任何外在的装饰。这也是故事最为纠结的情愫,对她而言这是一个极度的矛盾体,也是令人十分懊恼之处。
生活的轮回更迭,一次在佛前求五百年也得不到了的机会,仅一次政要的派对,戏剧化地将玛蒂尔蒂理想化和现实化矛盾交织体推到了高潮巅峰。
夜的黑吞噬白天真的是“打肿脸装胖子。”“大象鼻子插大葱。”玛蒂尔蒂为了在晚会上换一句“真漂亮!”,为了一分钟的万丈光线和愉悦,却处心积虑准备很久。最初,在生活中像挤牙膏一样攒了四百金法郎,有了一套漂亮的裙袍,补充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可是,更加强烈的黑夜不断吃光白天,犹如黑洞正在吞噬着她的灵魂,允吸着她的骨头和血液。只因为没有一件像模像样的首饰或者一粒珠宝,插的和戴的簪子,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思想的更深一层虚荣再次焚烧了她的底线,跌入了虚荣的万丈深渊,不断地堕落,再堕落。
夜的黑吞噬白天丈夫给她出了主意,找伏来士洁太太借一件像样的首饰。然而,当她看到那么多绚丽夺目的首饰,她的心跳已经急剧加速了,那时一种虚荣与奢望的骚动,她发抖地双手谨慎地拿着那个仿佛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不知不觉,她已经被毒害的太深,太麻木了。
之前她一身素衣总感到难过、苦恼、难过与痛苦,可是当她得到绚丽璀璨的项链之后,是如此得高兴、喜悦、激动与兴奋,这些情绪变化,几乎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天,一个海。这是形成多么大的反差呀,多么明显的对比呀。
那些短暂的“得意”与虚荣吃光了她的理智,送给她的是无迹无边的死水。
夜的黑吞噬白天当然晚会上,她无疑地像个耀眼,甚至刺眼的夜明珠。虚荣心造成的巅峰像大海一样奔涌而来,她比任何女士都要迷人、时髦、有魅力,她得微笑,几乎发癫发狂。几乎所有的男士看见她都要六神出窍,想方设法把自我引魅到她眼前作秀。火山似得虚荣心湮没了她那颗朴素,平凡的心。诚然,为什么她最后却选择了逃遁?当她看到那些裹着珍贵貂皮大衣的阔太太,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感到“格格不入”?终究只因为她只是一个“错误的过客”吗?她强大的虚荣面临崩溃的边缘时,她最终学会了“自欺欺人”这几个字怎么写?在这无限奢华靓丽的衣服下躲藏着一颗何等破碎的心?
此刻,相差太大的心理落差感,不断回击着她的迷茫与惆怅,不禁让人感到凄清寒骨、寂寞冷冽、仓皇萧条。她还是得回到现实的无奈与彷徨,面对戏剧性的打击。
回家后,她发现了借来伏来士洁太太的项链不见了。她与丈夫尽可能和焦虑地在任何的地方寻找,可惜找不到。这对她来说,犹如天降大祸--------
夜的黑吞噬白天他们不得不选择分期付款,花三万四千金法郎购买了一条项链去索赔,欠了一堆债务,他们在余下的生命中,每天起早贪黑,吃糠咽菜,为了一个铜元忍气吞声,低三下四。这场戏剧是以她的虚荣心与享乐为诱饵,用她的青春当做赌注,拿剩下的余生去偿还那本不该属于她的“人生债务”。在岁月的追债中,过度操劳,无情的摧残了当年的最高颜值,她那玫瑰似得手指头都濒临生命的凋落。
这也是人生的悲哀呀!当她还完了债务,岁月已使她满目沧桑,成了真正的贫苦妇人。假如当初没有去借那件首饰,也不会有下文了?要是没有丢失首饰,也不会这样?
闹剧之笔点出了那一串项链是假的,这是何等的讽刺!
名家简介:
兰若梓,青年作家,已在《世界诗歌文学》《中华文学》和《台湾好报》等多家报刊发表作品,曾获2015年第二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三等奖,“中华文学2015年优秀诗人奖”,‘青年之声’青少年诗歌创作征集”活动获优秀奖,2019年荣获“中国新诗百年百位网络诗人”,有作品收入《世界诗歌文学》(中国卷(2016年2卷))、《奔跑吧!河流》、《2019年天天诗历》等。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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