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三点才睡下,早上八点要上厕所才醒了,去完厕所又睡下了,想着再睡一个小时,却再也没睡着。没听到哥哥和弟弟起床,我也在床上多赖了会儿,等我打开门,见哥哥和弟弟都在院子里,问我去不去吃早饭,说下面叫着呢,是烩菜。我还带了个饼子,我说吃两口饼子赶中午再去吧。我正愁还得找壶烧水,因为妈妈的那件屋子这两天听弟弟说给租出去了,烧水壶也收起来了。
看着弟弟进了妈妈原来住的屋子,我也进去了。老屋有三间平房,起初靠路边的有间小卖部,为了照看小卖部妈妈一直在住。后来妈妈大病一场出院后,腿也走不动了,于是就把院子里间能照到太阳的房子腾了出来,妈妈一直住到现在。新楼房修好有二十年了,可妈妈就没住过,刚开始要照看小卖部,那会儿还年轻,等没事做了,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了,她爬不动楼了,更不可能上楼住了。
租住房子的是个老头,带着孙子在这儿上学。那个老头看上去也就五十过点,瘦瘦的,身板笔直硬朗,很精神,哥哥说人家都六十二了。他们炉子上煮的大茶,我也要了一杯,看我们吃饼子,他让我们吃他自己烙的大饼,是发面饼,放了碱的,挺适合我这胃不好的人吃,我吃了一块,味道不错。哥哥也说自己种得麦子磨的面就是好吃,有粮食的香味。
天气很好,阳光不遗余力地照亮了大地,连角落也没放过。老家的气候比兰州要暖和,低温也在十度左右,体格健壮得年轻人有的还穿短袖呢。台阶两边上还是放满了花盆,只是再没有盛开的花了,妈妈在的时候,一年四季都有开得花,总是你刚开罢,我便登场,小院也被装点的到处生机盎然。我似乎又看到妈妈艰难地挪动腿,提着洒壶给花浇水。
妈妈不在了,我宁愿相信是一种错过,我回家了她刚好去了街上,我去街上找她,她又去了大舅家,我去大舅家,她又刚走。从此后会一直这样错过,再也不能碰面。
院子里全是妈妈的影子,空气里还残留着妈妈的味道和气息,我捡起任何一个物件,都是关于妈妈的回忆,我可以静静地呆在回忆里,去和妈妈来一次相遇,那里全是妈妈最美的样子,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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