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我宛如置身于深渊,飘渺,眸中尽是漆镣,视神经清晰的在眼前闪过,我试图睁开双眸,可眼到之处尽是漆黑。怎么?我被什么人蒙上双眼了么。
但许久我反应过来,并非我被人蒙上了双眼,真相其实应该是——我瞎了。
旁边许许传来人声,从断断续续的语录中我仿佛听到了,决定我去向的讨论,按理说我是当事人,他们能如此谈风说笑的在我面前,而我从断续的语调中听出了。
他们皆以为我眼瞎耳聋罢。但实际上,我也仅仅是前者眼瞎、至于后面那耳聋也多半是某些自以为是的人带入的。
最终我被决定留了下来,做些猪狗不如的事还是奉为座上宾?不得而知。
-源-
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只是盲目的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至少在我看来,那些是无谓的。
其他人做来甚难的动作在我看来无非小问题,就算我丧失了视线,我却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动作路线在我眼前竟如此流畅,后来的我发现,可能是我获得了无数人渴望得到的超能力、能看到人的骨髓随着他们的肢节运动。
那么逐细想而来,我丧失的不是视线,而是正常人的视力。
但自我发现以后,我没想过把这事告诉别人,却有别人来找我。
-开-
我被带到了实验室里,玻璃巨柜被倒满了甲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为什么?就算是活人在甲醛里应该已经中毒或窒息而死,即使不死,浸泡在甲醛里的活人,双目起码是失明的。可那具标本,双眸是多么明亮、
我能清晰的听到他鼻中沉稳的呼吸,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在甲醛中呼吸?别逗我了。
可是,也不一定说呼吸的东西就一定是活的,不呼吸的东西一定是活的、比如说我吧。
突然一阵恶寒。
遂看不到外头大体景物,只能感受到嘈杂的周围,未知的人触碰着我的身体,领结一次又一次扫过我的脸颊—他在尝试着从我身上获取什么东西。
全身麻痹,我不清楚搜查我的原因,可是我知道,我是不会死的,那些讨论着我的人必然是看中了我的价值,虽然不知缘何,但我许可以仗着我自己的价值。
那人终是停下了他的动作,他温和的抚和着我的脸庞,温热的气息一次又一次扫过。
他俯下身子,凑近我耳朵悄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哦?”我能发声了。
-经-
我摸索着这栋建筑的结构,虽说看不清细节却能寻思着大概,只是我的这副身体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自然而然得就像是常年住在这里的人。
而另一点也是令我疑惑的,是我脑海中的不安。
我趁着摸上顶楼,今天,我要来谋杀一个人,那个讨论我组织去留的最高统治者,也是那个贼窝的寇王。
我在门口踌躇不前,窗口洒进来清冷月光,溅起一丝凉意。也许照着我平常我应该帅气冲进去拽着他的领结给他一个干脆利落。意外的是我这次做不到。
对,就是,做不到。
但想来骑虎难下,那人说,等他取而代之这个位置后,会放我自由,我想,既然这样倒也不亏。
一命换自由,而且不是我的命。
那么遂想来,我就做吧。
-后-
我难得有礼的敲了敲门,将上膛的枪隐藏在身后、一切都箭在弦上。
但突如的黑暗却让我几近让我窒息,暗路是黑的,停电了、啧,这垃圾工程。
但我还是摸着黑顺着墙根潜伏在暗处。即使我敲了门。我也很好的把自己隐藏在暗处。
随后听闻里面人传来的声音,我勾唇一笑,推开门进去对着人一顿扫射,知道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以及视网膜再也接受不到任何人的讯号,我这才知道,这约莫是死了。忽然我有一种欲望上前,想看人临死的脸色,但令我诧异的是,那人表情与我甚像,一样勾唇,可能在死之前他想着能获得什么东西,或者在睡梦中他还想着揉某位小姐柔软的胸部并且把他推倒。
我诧异于我竟然还有闲情推测他的想法。
随后我打消了自己的疑问,死人的尸体和死人的想法我都没有兴趣去推算。
但随后我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自由的讯号已经在前方了。
-怪-
我走到那人的栖息地,之所以称为栖息地,因为我觉得他就像是动物,狼那类运筹帷幄的冷血动物,亦或者蛇,悄在你背后咬一口。所以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但当我走到他实验室时,却没人了,独留下一张纸条。
“你已经死了。”
-梦-
我陡然从梦中醒来,具体我做了些什么大体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荒漠的源头是我的彻骨的寒冷。
桌上是散着烟气的热咖啡,忙于办公的时候我委托秘书帮我倒的。想说抑止困意,但最终还是睡了。
最近忙活着的黑道土地划分权以及一些人体实验遇上麻烦,想来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伸着懒腰,办公室残留着男女暖味的荷尔蒙气息,轻啧一声、感慨完秘书的美臀能托起一个高杯。
我随手拿出几份文件却如何也细想不下去,烦躁之时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应该是秘书小姐吧,我一直很喜欢他,尽管他还是个不算很成熟的男人。
peng—漆黑。
大概是停电了吧。
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李孟,某公司董事长,家世千万。于2009年确认死亡,事发尸体身上具有密集枪孔,初判遭仇家暗杀。
李孟,经确认被催眠死亡,双目失明,死前遭极大精神摧残,暗处走私军火,划分范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