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乙冲进帐中,拿起武器,边跑边回头交代:“好好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
由剪带着大队人马对太阳展开掠夺抢杀。付乙本来不知道来的是些什么人,当看到领头的人额上系着的三股红绳与之前看到的那个叫由剪的别谷人别无二致后,立刻就明白了。
面对突然其来的别谷人,付乙他们奋力抵抗。喊杀声,惊动着被圈养起来的动物,纷纷躲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星子在房间里看到一顶黑纱遮阳用的斗笠,焦急之下往自己的头上一戴,付母怎么拉也拉不住。
她却只说叫付母留在帐中小心,便冲跑了出去。
她远远地看到了厮杀中长辫飞扬的付乙。他的勇猛没有人能靠近他,但是来的人真多太多,他们四处砍杀,搅得这一处鸡飞狗跳,尘土不宁。
她不声不响就站到了付乙身边,与他一起参加作战。
“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待着!”付乙及其恼怒地喊着。
虽然那张精致的脸老老实实地被掩藏在黑纱斗笠里,但付乙余光一扫就知道是她。
而远处马背上的由剪,嘶吼中,也注意到了这个特别装束的女子。她手里的那把牛角刀,是他曾经特别留意过的。
此时那一男一女并肩站在了一起,他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隐隐之间,仿佛觉得失去了什么。
星子眼前的那一帘黑纱,在砍杀中时起时伏,那一双坚定又带哀怨的眼神,由剪看得清清楚楚。难怪这几日看不到她的身影,有传言说她是为了逃婚。他不想相信,她的决定让他觉得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他爱她的一切,她的好,好到让他如今只敢远观。
但是此刻,他的心又分明痛得厉害。他一丢神,一只竹箭便插进了他的右肩。
手下人的人一见,惶恐地吼了一声,打马救他往回跑去。
这时星子才注意到受了伤到由剪。急急脱去纱帽,盯着他们跑去的方向。刚好,由剪回转身来,四目终于相对在了一起。
彷佛电流装进了星子的身体,她愣住了——由剪的眼神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关切,但此时,明显的也多了一丝不解。他张了张嘴,似乎在向星子要一个解释。
看到四处逃窜而回的别谷人,太阳的人紧追了上去。他们损失惨重,当然余怒未消。
付乙却留在原地,他看到由剪认出了星子,抓过黑纱斗笠,重新盖住了她的脸,随后便拉着她的手要她回去。他对她亲密的举动,由剪一览无余,右肩的鲜血不止,他的手在伤口处狠狠地掐去,但身上的疼痛竟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心里的思痛。
付乙把星子拉回了营帐。
“平时都处处让你躲着,你到好,自己去暴露自己。”
“由剪,是由剪。”
“别担心,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星子掀开黑纱,愁云满面,怔怔地望着付乙。
“他喜欢你!”付乙往床榻上一躺,啧啧了两声,“你不会是为了我,逃婚了?”
那个叫由剪的男人,三番两次地来太阳,几乎每一次都是领头的,地位可见一斑。刚才若不是星子,他不可能走神受伤。
星子的脸微微泛红:“我是逃婚来着,但谁说是因为你!”
她把帽子一甩,去桌子上寻水喝。
付乙不搭理,只是满意地笑着。
而帐外翘首打探情况的付母进来后,一直不住地摇着头,又在唉声叹气。
“母亲,他们就是过来抢了些东西。”付乙不想母亲过分担忧。
不过,心里也很清楚,这往后,安宁的日子怕是没有了。
别谷日益强大,而他们部落,新旧交替依然不得人心。
人心散,则危矣!而往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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