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缘
近半年, 我常常买书,一买三五本,又常常弃之案头,从不搭理。
原来,不是所有的书,你都可以读懂, 乐读。有些书虽是名家之作,但是却不一定和我们的胃口,就如到了北京,烤鸭很是讲究, 但是却引不起我味蕾的兴趣。
于是,我便纠正了以前给儿子买书的错误做法, 专家学校推荐的,不一定就是孩子真正感兴趣的书籍, 读书还是要对喜好,就如吃饭就要对胃口, 如果所读之物只是别人眼中的“西施”,那我们即便咬文嚼字,也可能收效甚微。
有时,书买到了,翻了几篇,便觉索然无味,大半也就不会再读了。虽然于我,折了几两碎银,然而也能慢慢地从中甄别出自己的喜好,或是哪些作家的风格是我受用的,哪些则不会太涉猎。这样想,也就不为那几两碎银感到可惜,继续做着买书间或弃之不读的事了。
其实,我们在与不同书籍对话的过程,就像是在交朋友。一本综合性的散文集中, 囊括了不同作家的作品,总有让你叹为观止的文字,也有让你浅尝辄止的文章,有些可能只是走马观花。
读到好的文章,就像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眼神与文字碰撞,思想与作者交流, 心灵插上了想象的翅膀,肆意驰骋也觉得不过瘾。于是重新再读,发觉相见恨晚,知音难觅。
从文字背后的文字,看到了文字背后的作者,从文字背后的作者看到了精神世界的挣扎与思索。
周国平先生说:“写作是一种支出,阅读是一种储藏。”读书,其实就是在储藏我们与书的友谊。傅雷在给儿子的家书中写到:“赤字孤独了,会创造整个世界。”我们没有见过贝多芬,却因为他的激荡生命的音乐而从心底里膜拜这个扼住生命咽喉的音乐天才。是什么,架起了我们来自不同国度不同时代的精神桥梁,是音乐。而书籍恰恰就是这样一种媒介,让我们能穿越古今,穿越时空, 在文字的流淌中建立起精神的崇拜和信仰。
有时见文便不由得想见人,虽然不太现实,但总是急切地通过网络了解他的作品,有时还会毫不犹豫地再买他的作品。这样读书交友的过程中 ,让我有幸遇到了塞壬和桑麻。
塞壬的《悲迓》让我竟然久久地不能从那深邃忧伤的文字里回到现实,如果说当年那本《平凡的世界》是因为田晓霞被洪水冲去的悲剧而声泪俱下,是一种情感的极大冲击;而《悲迓》则让我对我作者所描述的这种楚剧的消失与城市化带来的人性的蜕变及故乡的远去产生了深深的思考。秦腔,不也是这样吗?城镇化对这种传统文化的冲击定是时代的痛,也是他乡流浪者亦或老一辈永久的回味。
桑麻先生的《逃跑的人》则让我在一种犀利穿透力极强的文字背后看到作者对于人世间小人物人性扭曲的思考,深入骨髓的嘲讽,可以说那个当年本可以以举手之劳就能播种善良的逃跑者被作者将丑陋的灵魂钉在了十字架上,不仅仅是躯体。尽管那个逃跑者还耀武扬威地活着,但在作者的笔下却如行尸走肉可怜地行走在人世间,悲哉!
遇见是一种缘分,我相信打开一本书,总会遇见对的人,交到心灵相同的朋友!如果不投缘,何必强求。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如果用错了地方, 权且是一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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