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赶到的时候兰方杰已经在手术室了，一位中年妇女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她锁着眉头紧盯着手术室的门，听到有人走过来，她的目光从江彦身上撇过又定在手术室门上，从那道目光中，江彦感到风雨欲来的潮湿和气流。
不过十几分钟，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是厂工会主席、副厂长和车间派来的人，他们看到先到的江彦就向她打探消息，“具体伤到了哪里？”“人是不是清醒？”“进去多久了？”尽管努力压低声音，可人多晃眼，在寂静的手术室前依然显得过于躁动。江彦不知道先答复哪张嘴，她转圈看过，从人缝中那道目光又携着气流向她投过来。
“我，我也不清楚。”为了让大家安静一些，江彦必须回答一下，“我来的时候人已经进手术室了。”
“送人来的人呢？那两个小伙子呢？”副厂长向四周看。
此时，坐着的中年妇女“嚯”一下站起身，盯着江彦面前的几个人。
“会有医生告诉你们的，现在你们可以先安静一下。”
副厂长脸上的疑问被冷却，凝固。想问的问题很多，可是能给出答案的人都在亮着红灯的门内。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