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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兴奋的等待春节,疯玩了一天,又在除夕夜里上眼皮挨着下眼皮酣然入睡,已经不知道天是怎么亮的,新新鞋就来到床头上。掂量着这鞋子,心里美滋滋的。你心里的美,是洋溢在母亲脸上的笑容,此刻的幸福是当母亲的幸福,是孩子得到最好的新年礼物的幸福。那些熬油费蜡不眠之夜,那些挑灯夜缝的一针一线,不再是辛劳,已经成为过往,都不值得一提。
母亲替年幼的穿好棉裤,穿棉裤简单些,没有秋裤,直接穿上,只是有点冰凉,母亲会在被窝里暖和后再穿上,新的棉裤没有旧棉裤硬棒棒的硌吱皮肤疼,只有柔软贴身的舒适。
这时候母亲拿来白色包装布改作的衬衣,系好衬衣的琵琶扣,那时候的衣服都是琵琶扣,母亲用布头一个一个手工打出来的扣子结节,像菊花一样,琵琶扣不容易脱扣,少了许多麻烦事情。
然后母亲捏住衬衣袖口穿进新棉衣的左面的袖笼,再捏住另外一个衣袖口穿进棉衣的另一个袖笼,提起衬衣和尚领子,让棉衣的领子贴服在衬衣领子上面,再一个一个扣好棉衣的琵琶扣,母亲两只手在前面棉衣棉裤上上下下拍打一遍,然后拨转一下,又在后面棉衣棉裤拍打一遍,看见穿戴整齐了,看着中意了,合身了,像是看着孩子,也是欣赏自己的作品。
厚重的棉衣棉裤孩子弯腰坐在床边不习惯,母亲一把提起孩子放好坐好,穿上牛鼻梁子的棉鞋,双脚落地,孩子心里美滋滋的,有新鞋新衣服穿的感觉溢满心头。
后面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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