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夜一天的雨,傍晚时分,决定出门。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朋友们从各地发来问候。原来,昨天下午那一场雨给省会带来了灾难。我没有看电视和手机,靠窗在雨声里读了几页书就睡了。今天,消息从各种媒体涌来,伴着窗外时大时小的雨点。罕见的暴雨,让河南成为灾区。襄城地势高,但城区有几条街道也积水及膝了。
决定带孩子们出去走走。撑了伞出门,小姑娘穿了她玫红的小雨靴,老公决定穿拖鞋,我从鞋柜翻出搁置已久的凉鞋,试了试,鞋跟太高,估计没法走远路,干脆把儿子六年级时的凉鞋套上。儿子就为难了,终日穿运动鞋的他,万万不要穿拖鞋出门的。好说歹说才拿爸爸凉鞋穿上出了门。
雨又大了。本来想走到河堤去看看的,听说北汝河上游开闸放水,河面浊流滚滚。可是两个孩子不乐意:“太远了!”那走到八七广场吧。八七路上没有积水,但雨下得很大,各人的伞都成了环形立体雨帘。鞋子甩出的水很快把裤腿打湿了。我撑的是燕妹妹前年送的老人伞,长长的伞柄,厚实的伞布,撑起来牢固稳妥。可是,雨依然打湿了衣服。老公说,算了,不去八七广场了,绕到文昌路回去吧。
过了红绿灯,路南的一堵墙坍塌了,砸了临墙停靠的车。我们赶紧走到远离围墙的路牙上。往东走,文昌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有汽车狂奔而过,掀起高高的水浪。三轮车、电动车艰难地在水里劈波斩浪。两个孩子看着几乎漫到道牙的深水,竟找到了乐趣,找到小石子打水漂玩。儿子一下子漂出四五跳,说:做梦也没想到可以在路上打水漂。
走到前姚庄路口,公路上的水哗哗往庄上流。站在流水口,想起儿时夏天暴雨,村上街道也是这样汤汤流水。从街东头流向西头,街里的几个大坑塘漫溢,与街道连成一片,到处都是坑塘。伙伴们好多赤脚上街玩耍,有被玻璃渣伤了脚的。我不敢赤脚,怕被石子扎伤,也怕混在水里到处都是的牲口粪便……
没想到这样的情景居然能再现。跟孩子们讲儿时的夏天,伴着雨打伞面的噼里啪啦。回到小区,物业正用抽水机抽地下室的积水,哗哗哗,碗口粗的水管使劲流水。
明天,天该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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