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堂哥便使我的伯父。他家住在四队一个半山腰,独家独户、庭院宽敞,来去自由,院子周围十几亩肥田,还有几棵果树和一片板栗园,很诱惑外人。
而我家则住在那座小山后面一块高低不的一个小庄园里,很向阳,庄园周围也有好多田地,出门干活做啥都很方便,只是我们这个庄园里住户多,人有点拥集;我家与伯父是一个大队的,他家四队、我家五队,我们俩家人几天甚至几个月都见不了一面。但是父亲的堂哥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背地里骂我的父亲,想法设法的陷害父亲,老实的父亲从来不提他的堂哥,好像没事人一样,只知默默地干农活。
父亲的堂哥黑脸大个子,高鼻梁大嘴,他的腿很长,走起路来很明显向外一倒一倒的,他见啥人说啥话,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他特别喜欢结交有权势的人,他家与村支书俩口子关系不一般。那年村支书给唯一的儿子结婚,听说伯父前几天就去帮忙了,结婚那天伯父当然是主管、是大红人,他坐在村支书家的院子中间指挥着左邻右舍邻居们谁啥干活,还给前来送礼的村民们写礼单,并给客人发烟,还和自己顺眼的人,说说笑笑。
村支书的儿子与弟弟是同岁也是好哥们又是一个队的,所以弟弟和父亲也在其中帮忙干活,正在帮忙担水的弟弟无意间听见父亲的堂哥在一边向几个有点势力的人骂父亲,还说要与村支书一起打父亲,弟弟看了一眼在一边只顾帮忙破柴的父亲,他好像啥也没听见,气的弟弟就想过去向伯父讨个说法,却被身边一个和弟一同担水的哥们给拦住了,他不让弟弟过去,还说新媳妇还没接回来,咱就多留意一下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伯父以啥为理由打人。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啥事也没发生,晚上回到家里弟弟把在婚礼上,听到伯父骂父亲的话向母亲说了,母亲很气愤地说:一辈子了,经常那样骂你爸,我都习惯了。
接下来却发生了让父亲想不到的一件大事。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父亲和一个邻居在一起给村里挖自来水通道,邻居笑着问父亲:‘’你把全队人给支书送的贺礼钱咋啦?‘’(说来也奇怪,那天全村人都把他家给村支书家的贺礼钱交给父亲,让父亲帮他们把礼金一起送上礼桌子去,老实的父亲就答应了。)
父亲一个机灵一下子站起来,瞪大眼睛问邻居:‘’你说的啥呀?‘’
邻居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这几天全村人都在说:‘’咱五队没给支书家上礼,也就是说:支书儿子结婚的礼单上没咱五队人的名字。‘’
父亲一脸惊慌的问邻居:‘’你听谁说的?‘’
邻居很认真的说:‘’支书老婆第二天就走到那儿说到那儿,说你把她家的礼钱私吞了!‘’
父亲很严肃地又问了邻居一遍:‘’你不是在吓唬我,与我开玩笑吧?‘’
邻居很认真的说:‘’你看我象似在与你开玩笑吗?‘’
父亲仍下手中的镢头,对邻居说:‘’我要去一队寻于拴娃问个明白,因为那天支书家的礼桌上还坐着村长于拴娃、父亲的堂哥和支书家的大舅子!‘’
父亲一路小跑向村长于拴娃家急奔。
父亲路过邻队一个村民的院子时,村长于拴娃正和这家的亲戚坐在院子里说事,这家村民生了三个女儿俩个女儿个己出嫁了,他们在给小女招上门女婿,他们一伙人见父亲火急火燎的样子,挡住父亲问清原因,还给父亲让坐倒水,父亲坐下后,也顾不上接他们寄过来的烟和水,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村长于拴娃:‘’拴娃,建红结婚那天,我把我五队的所有人礼金和各家各户的人名字都给你们说清楚了,还放在礼桌子上,你记得不?‘’
村长于拴娃笑着说:‘记得呀,怎么了?‘’
父亲又反复问了于拴娃几遍:‘’你确定我把那些钱和全队人的名单都交给了你们三个,还放在了礼桌子上了?‘’
村长于拴娃当着十几个人的面,向父亲保证自己记得很清楚,父亲确实把那些贺礼钱和礼单放在了礼桌上,他们三个都看见,也听见父亲说是五队各家各户的贺礼。
父亲又问:‘’那你们上帐了没‘’?
村长看了父亲一眼说:‘’那是你堂哥在写帐,我记不清楚了?‘’
父亲说那你马上去支书家证明一下,别让人冤枉我。
村长很痛快的答应了父亲,还亲自去了村支书的家对村支书全家说,他确实记得清清楚楚父亲把全队人的礼钱和名单放在了礼桌上,还叮嘱他们三个一定要写在礼单上,村支书笑咪咪地说:‘’即然人家把全队人的礼钱送到了礼桌上,礼桌上只有你、石头(父亲的堂哥)和娃她大舅爷,那你三个把那么多怎么了?‘’
村长于拴娃不加思索的回答,我敢保证一家子放钱和礼单的时候,我们三个都看见、也听见一家子说那些钱和礼单是他家和全队人的贺礼,我还看过礼单数过礼钱,只后就放在礼桌子上了。
村支书俩口子听完村长的证明后,黑着一张吓人的脸,也没说什么,村长觉得自己该说的也说清楚了,坐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就告辞离开了村支书的家。
村长于拴娃回家要路过村小学,他遇见了小学教师郭老师,郭老师问村长去那里了,村长便把自己去村支书家的事情说给郭老师听,郭老师听后微笑着说:礼桌子上只有你三个人,你想想可能谁嫌凝最大,村长苦思冥想了一下说:石头哥与支书是好朋友加邻居,与我一家子(指父亲)又是堂兄弟,我想他不可能做那种陷害人的事;至于那个穿黄衣服的老头子,我也不认识,那钱可能与他又关吧,我也说不清;我只保证我一家子(指父亲)把钱和礼单!确实放在了礼桌中间,我还查了钱数看了单子,还给一家子发了烟。至于我更没拿那些钱,礼桌子上只坐着我三个,可能穿黄衣服的老头子嫌疑大一些吧。
我们村只有俩个小老师,另外那个老师正是村长说的穿黄衣服老头的女婿,他们住在邻村。
村长路遇小学教师郭老师,他无意与郭老师的对话,郭老师很快就把此事告诉了另外一个朱老师;朱老师放学回家后,又把村支书礼桌上丢礼钱的事告诉了穿黄衣服的老丈人,又把村长怀凝老丈人的事,加油加盐的说了一大堆。
:这下可惹怒了那个穿黄衣服的老头子,穿黄衣服的老头子也是村霸,听说他有三个霸道不讲礼的儿子,他们父子几个今天把村长于拴娃叫到这里骂,明天又叫把于拴娃叫到那里打,整整一个冬天俩个村的人都在为村支书儿子结婚丢失礼金的事,在打人、骂人,父亲幸免一难。直到大年三十他们一伙人还在闹,逼的村长于拴娃跪着向穿黄衣服的老头求饶,他们还逼的村长于拴娃在大年三十中午,当着那些人的面跳了河,只是河水不深,又被那几个人给拉了上来。
于拴娃妻子也隔三差五的去村支书家,鼻一把泪一把的哭。
村支书看事情闹的实在要出人命了,扌出来向大家宣布说:四十块钱的贺礼己经找到了,希望大家不要在闹了。如果谁在说此事,借此闹事,他就要上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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