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件事令我反省。
与覃老师从黄兴故居参观回来,走在乡间的马路旁。等了两三辆汽车开过,见没车来,准备横过马路。刚走两步,没防备飞驰过来一辆摩托。覃老师一把拽住走在前面的我。摩托丝毫没有减速的飞驰,这时听到年轻肥胖的摩托车手恶狠狠大骂的声音:“你TMD找死,我cao!”看他还回头瞪我,这才反应过来是骂我。顿时,感到一股火气蹭上胸口,覃老师一旁很平静地说,“不要理,这种人!“ 覃老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路,而我举起的脚步好像有几百斤重,而喉咙也鲠了鱼刺般难受,一种受到羞辱的愤怒还闷在胸口。沉默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缓过神来。
晚上,读日本铃木祐的《无:生命的最佳状态》提到,伤害我们的往往是“第二支箭”,第一支箭是痛苦本身,第二支箭是我们对痛苦的看法。而这第二支箭就是我们大脑构造的模式。作者认为这是“恶法”,因为他它运转计算能力太强,我们很难觉察到它的痕迹,它其实就是一个操作系统。并列举了常见的18种“恶法”模式。
看到这段文字,我放下来书,跟先生讨论我的启动模式。当然,我得先讲述前面这个“情境”。而我才讲到自己内心的愤怒时,先生就冒出了一句:“千万别跟这种人计较,如果你反骂回去,说不定他会打你一顿。” 听到这,我立刻火冒三丈,对他大吼:“打我咋啦,就要追着骂回去!
你就是这种窝囊,就是一味要人忍忍忍忍!你就是那个低三下气活得瞥屈的“富贵”!” 这时的我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顿愤怒的输出。
看着先生难看的脸色。我大概又意识到了自己的过激情绪。缓和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要你教我怎么做,也不是要你分析利弊。我是在剖析自己,你只是听着就可以了。”
是的,这种愤怒是压抑的情绪爆发。压抑了一个下午,内心对方羞辱后的愤怒还在,内心权衡利弊那个劝告自己不跟这种人计较的理性声音也还在,但二者并没有消融。是什么让我愤怒?是第二支箭。
很显然,我将对方恶骂与自己的人格联系起来,从而启动了我“觉得自己受羞辱”的应激模式。
而先生的理性劝告,又启动了小时候被母亲那个权威压制的隐忍而压抑的模式。
与大脑演绎的故事脱钩,放下那个烙印在情绪里的自我中心模式。骂人的摩托车手,宣泄的只是他的愤怒,与我的人格无关;先生劝告的话语只是他的内心声音,与我过去受到的压抑并无交集。
日本僧人道元曾说“学习佛道就是了解自我,了解自我就是忘记自我。”想要增强自己的精神力量,了解自我是最重要的。而了解自我就是“了解自己是由什么样的‘’故事构成的。”从而放下自我,忘记自我。
“无我”不会受到外部控制力的影响。达到无我状态的人的自我不会受到伤害,他们能够宽容地接纳来自他人的负面反馈,而构建或者是寻找到真正的稳定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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