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和昨晚不会有任何差别。
菜头长叹一口气。
习惯性的拿出火柴,点燃满是油渍的煤油灯。
看着黄色的灯火跳跃,这是菜头唯一的兴趣。
起码,比蓝色的电灯有趣。
起码,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起码,比电灯有人情味。
油灯,既有人情味,是因为跳跃的火花。
他跳跃,是因为感受风,感受寒冷和寂寞。
就像菜头。一个人生活在荒凉的乡下。
唯一的朋友,居然是煤油灯。
灯火渐暗。墙上的影也渐小,渐弱。
菜头拿出绣花针,挑了挑灯捻。
灯火好像经过重生。
在滋滋几声响声后。
变得更亮!
但持续不了多久,又会渐渐暗下去。
直至灯捻燃尽,或者煤油耗尽。
不觉间,夜已深。
寒意袭来。菜头打了个哆嗦。
起身关窗。
但见窗外,暗灰色水天相接,分不清界限。
菜头闭上眼睛。
感受到
西南一角,泛起一道白光,若隐若现。
不久,便渐渐吞噬黑暗。
菜头“欲渡涴花溪,远梦轻无力。”
明天,
这道泛白的光,还会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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