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楼道往下攀岩,也会气喘吁吁。不知道从哪天计数,我开始珍惜每一刻可以缩短的时间,等电梯只要三十秒,乘坐这种频繁上下往返电梯只要两分钟,却喜欢把上述过程替换为冲刺一条五分钟的楼道。仅仅是狭小的梯间时而容不下的肉身生怕自己耽误了今天的上班时间……
我不喜欢给喜欢做的事扣上一个称之为故意的名词,别人把这种高风亮节归纳为躲避。在这冲刺的五分钟,我很享受这三百秒,这期间,一支十公分的香烟可以在在上唇和下唇的配合下,加之轻微的肺活量,充分燃烧,直到最后一口吞云吐雾被掐灭,它的“使命”才得以完成。这一过程,被老汉全睹,便随声附和一声:“去上班啊”。面带笑容。被尼古丁清醒的头脑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一项自然的吐露,心里些许不安。
就在农历八月十五前一周搬居18号街12栋1516室,也就是上周。搬手弄脚,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来来趟趟,完成繁琐的搬家过程,并没有花费金钱雇佣一个可以缩短几小时的劳动合作,用满头大汗表现在这一过程像是刻意为之。往返搬弄出入,多多少少有点扰困楼道之间的住户,素未相识的面目通过眼神的瞩目并没有亲切一说,多等一秒脸上就写满了不耐烦,没人为之所动,当然,旁人也没有必要投桃报李……
独自清理的残瓶剩纸弃之一隅,同吸食尼古丁的一时间牵往老汉的布置的器箩。还没来得及前往,老汉向前步道,扫帚还没来得及往哪放,欣喜若狂,双手往那橙黄相间的大腿上习惯性揩了揩,像是臣子作揖君臣一样,迥然有力:“谢谢”……我如同众人等待电梯归家的动作一致,没有理应,旧物的沉可不由得我半路停顿,稍有不适,全盘散落,加快步伐绕过了精心打造的器皿提往更远处堆弃的公共场所。老汉憋笑:“怎么,不给我啊”。老汉这一笑我一而过,笑而掩弃尴尬,像是丢一整个废弃包装袋里里头里所有,不知道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我一转身,他拾起为迎接我手上的礼物而倒弃的扫帚,继续他一天的工作。我也是继续前往我一天的工作,彼此都没有顾着彼此行为,我倒是心有余悸:把自己的被看待的麻木施加在一个为每天清扫居所旁的一个老者身上,用书上的话来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应了我的想法---凭什么?
一场没有口角的对峙,在人群中消散属于二者的本没有敌意,于我而言,可回收物品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同垃圾堆场的其他垃圾一样。于老汉而言,一瓶一纸的堆砌终能凑取一张整数的等价交换物,老汉极力向前“抢”取我手的那一瞬,既害怕又恐惧,二者都表现的极其自私,谁也无法独挡一面。我成了受害又成受挫者。
晚间,自娱自乐的步伐伐回早间的过道,一个手秉木质扫帚的老汉一直在门口矗立,老态的向我步路,扫帚停靠在他的胸怀,急忙地向我递了支不知名的香烟。
……有火嘛……喃喃道……
烟丝散发的微微火光在老汉橙色外套的映射下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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