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喝酒过敏,酒后赤面如关公的我来说,对酒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些讨厌它。
家里人不常饮酒,酒出现的时候说明是有客人来访,或者是有重大的事儿要操办,否则就是在各种药罐里能见到的药酒。源头本就稀少,加之父母管得严厉,即便是逢年过节也只能沾些饮料,不得饮酒。所以我想如今酒量差的原因大概是小时候未有机会培养的缘故吧。
我对酒的第一印象有点恶心,那年在城里喝亲戚家的喜酒,当然喝喜酒只是常规的一种说法,并不见得真正能喝上,主要是“八大碗”比较诱人,一般喜宴上的菜我们俗称“八大碗”,当年我也好奇这个喜宴的说法,故而在菜上桌后还特意的数了,有十几个菜,兴许在很多年前,能有八个菜的喜宴已经是最高的规格了,再看现在喜宴,二十几个菜的也是很常见的。回到酒的话题上,那个时候啤酒还是个稀有物品,很不很不常见,而我们家那个亲戚可能当时正好富裕,每桌除了一瓶白酒一瓶饮料之外,还有一瓶啤酒,至于什么牌子我大抵是忘了。只依稀记得我们那桌的白酒、啤酒都还原封未动的,你说我好奇也罢,孝顺也行,总之婚姻结束后我就把那瓶啤酒给带回了家,因为父母忙着在工地赚钱并未来参加喜宴。
当晚父亲吃饭的时候就把啤酒给开了,倒进了一个白瓷碗里,黄黄的颜色在白瓷碗里特别明显,还有泡泡不断往上冒。他喝了两口后那嫌弃的表情我依稀还记得,说没啥好喝的!然后把碗递给我示意让我也尝尝,我接过白瓷碗往嘴边送,靠近那刹那酒的气味扑鼻而来,说实话那味道就像馊了的猪食那般难闻,不过我还是怀着极大的好奇心大大的喝了一口,舌尖再次验证了我鼻子的判断,一股子馊味,实在难以下咽就给吐了,当时就想这酒这么难喝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它呢?
自那以后我便对啤酒留下了极差的印象,这“馊水”能壁之则远之,能拒之则坚决不喝之。但是,在现实社会中,酒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社交文化,且能说拒就能拒,说避就能避的。我第一次喝醉也是我第二次喝啤酒,那是我刚进入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参加老乡聚会,在众人的极力劝说和打击刺激下,再次挑战了印象中的“馊水”,虽然一开始也很恶心,但是酒戒初开的新生菜鸟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我已经不记得后来喝的是馊水还是茶水了,只是沉侵在一片热闹与喧嚣中,睁开双眼的那刻见到的都是一杯杯馊水!
那晚我觉得是我人生中醉得最厉害的一晚,酒喝干,老乡们也都纷纷散去,我踉踉跄跄的靠着一丝残存的意识往宿舍走,脚步轻盈如似云中漫步,肢体绵软已基本无知觉,在半睁半闭的醉眼引导下翩翩踱步往目的地飘去。后来也曾醉过几次,但终不及那次来的奇妙,回宿舍的那一公里路途,后来我醒后只残存了在桥上飘过的片段···
经历过第一次醉酒后,渐渐的对那些嗜酒如命的人有些理解了,对馊水的印象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抵触了。虽说酒难喝这层印象在我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了,但酒同样是一种有着无穷魔力的东西,让人既爱之又恨之,许久不喝又有些想它,喝完了又恨它。
前段时间一位很好的朋友远道而来,一顿酒水自是不能免俗的,或许是与朋友许久不见的缘故,也或许是许久不喝啤酒的缘故,尽然觉得这馊水不再像印象中那般恶心难以下咽了,于是推杯换盏间不知不觉已埋下了隐患。那次之后的三天里食不知味,左后脑阵痛不止,直到一周后才有所缓解,那种阵痛就好比定时的脉冲,每隔几秒左后脑的那条血管也好神经也罢,就会突然间膨胀几倍,那种感觉是我往后都不再想体会的,故而那次以后我便告诫自己“酒是好酒,但不能贪杯”!
昨天很多部门都开展了年终团拜会,今天刷朋友圈看到许多同事都转发了“退出酒场通知书”,看来昨晚确实醉倒了一片,身边也有一些朋友因为喝酒透支着自己的健康,我虽然有劝之放下,但人活于世,哪能就真正放下了,不过万事皆有度,饮酒亦如此,适度则宜,愿你们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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