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伊始，年级组的小伙伴们都卯足了劲，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概。一大早，我习惯性地晃悠在教学楼内，书声琅琅，气氛一片一大好。真是一个不错的开局！内心涌动着无限的感动与敬意，一种难掩的自得也洋益在人挤满皱纹的眉宇间。
“苏毅！早读气氛不错！”蒋校长满面春风地向我迎面走来。
”哪里哪里，校长过奖了！”习惯了用这种简明扼要的语言来接受领导的表扬。
“三楼的走廊地面很干净呢，跟高一那边差不多！”蒋校右手插在裤兜，左手习惯性地将鬓角那几缕长得离奇的头发往锃亮的额顶捋了捋，依然面带微笑。
我立刻不安起来，分明是很有艺术地批评！接下来的对话我已心不在焉，头脑里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出其他楼层地面的样子，可怎么也没办法满地污渍联系起来。
难道是校长看错了？
我加快脚步，直奔四楼。眼前的一幕，让我愕然！一块块灰黑的污渍浸染在红白相间的水磨石上，像极了孔乙己那件长年未洗的长衫。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记得第一次踏进这栋全新的教学楼时，我们都在埋怨施工单位工艺之粗糙，责任意识之淡薄。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习惯性地将卫生不良状况与工艺粗糙联系起来。日复一日，原本干干净净的水磨石地板，渐渐失去了年轻时本该有的神彩与光泽。从黯然失色到蒙蒙浅灰，从蒙蒙浅灰又到灰黑相间。颜色越深，责之愈重。于是，我们习惯了埋怨，习惯了灰黑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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