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通往镇上的105国道,是环山公路,那会儿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一抬眼,总能看见路里边高高的山排上开着火红火红的彼岸花,那会儿我总想,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花儿,热烈,鲜红,高贵,优雅、嚣张、独树一帜。
初来宁波那一年,坐在老公的电瓶车后座,穿过纵横交错的马路,路两旁的绿化带里,总是开满各种叫不出名的鲜花,有红的、黄的、紫的、蓝的……印象中有一条道上,开的是彼岸花。后来我凭着记忆很多次在那条道上找寻,却再也没有找到。
喜欢看花,但从不刻意去记花期,遇到是缘分,遇不到,亦是缘分。我猜花儿一定也是那么想的,它只管随着自己习性绽放,遇见谁,便展现给谁。
每天跑步经过的那条小路,因为拆迁,路两边的很多房子都推倒了,还剩一家土房子。怎么去形容这件房子呢?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这所房屋,就是诗里的“人家”。
早已没有人居住。屋子不大,还有一个小院。院里左边有一棵槐花树,估计年岁久远了,树冠能完全遮盖住房子。右边有一口井,完全由石头砌成的井,约摸着年龄也许比我大。
我没有进去院子里看过,因为铁门都生锈了,但还是紧锁着。上个月跑步路过,远远的问到一阵槐花香,到树下,一地的雪白。
我记得前一天地上还没有这么多的花朵。我猜一定是有人来打槐花了。
三年前在太湖上班的时候,有个姑娘曾经从家里带过槐花煎蛋给我吃,我很惊讶:这也能吃?
尝了一口,满齿留香,至今仍能回味起那种花香在舌尖绽放萦绕的香甜。
我跟老公说,等我们以后老了,就在山里盖一座平房,围个院子,院里要有一个葡萄架,再种一颗桂花。院外种些果树,要有樱桃,五月桃,枇杷,杏子,还要板栗,吃得完就吃,吃不完的可以分给邻居,再吃不完我就做罐头和蜜饯。
还要在离家不远的田里挖一个鱼塘,养点鱼,还要养龙虾。
老公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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