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个愿望——出一本诗集,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小时候听母亲讲,父亲在那个特殊时期,因写了一首小诗,被打成“y派”,差点丧命,虽然大难不死,但也因此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2020年8月1日,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他走的时候,那一双睁得大大不肯闭上的眼睛,一直留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一刻,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父亲因一首诗而遭难,我要写更多的诗,为他出一口气。
不知是遗传的基因使然,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从小我就对诗词特别感兴趣,常常利用空余时间读诗,没有书,就将一天三毛钱的早餐费积攒起来,用来买那一个月一期的诗刊。读的诗多了,自然就尝试着去写。到高中时,我已经写了满满一大本。
1988年,我加入东坡赤壁诗社的时候,是全社年龄最小的社员。当时的缪英社长80多岁,看着我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他是喜出望外,连连念叨:“终于有年轻人写诗了!”
我的处女作《咏茉莉》就是在《东坡赤壁诗词》上发表的。
缪英社长的关心,一直陪伴我到闽南,他还把我推荐给当地的《竹林诗社》,只可惜后来由于环境的改变,我写作的兴趣转向了小说和散文,写的诗并不多。
2018年7月,我加入了重庆建设诗社,我这颗漂泊不定的诗魂,仿佛又找到了家的感觉。
2021年9月,许是机缘巧合,我在建设诗社接触到了格律体新诗。这种新诗的魅力实在太吸引我。虽然,年轻时,我也在《泉州晚报》发表过一首新诗,但跟这种格律体新诗比起来,就差远了。
它的结构、它的押韵,它的音步,它的无限可操作性,都引起我强烈的好奇心,不得不说,我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在结识了恩师——重庆格律体新诗的重要领军人物——万龙生老师。
万老八十多岁,是位和蔼可亲、性情爽朗的可爱老头。
在格律体新诗上,他给了我许多帮助。他不厌其烦地给我讲新诗的分类、格律体新诗的特点和写法。
在万老的帮助下,我逐渐掌握了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音步问题,也扣开了诗歌的另一扇窗户,并一发不可收拾地写下一首又一首新诗。
一次,几位诗友在郎香郡写《行踪》的同题诗时,老五哥(2023年已逝诗友吴宏光)讲起了他的遭遇,又勾起我在父亲面前下定的那个决心。
我把这个想法给万老一讲,他十分赞成,并鼓励我写成一本诗集后,一定要烧给父亲,给他老人家一个告慰。
从此,这个愿望就扎根在我心中。
今天,这本集子已成,尽管,它稚嫩的文字,还不成熟,也很缺乏诗意,但毕竟它见证了我手中的笔能自由挥洒,但愿在天堂的父亲能含笑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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