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过去,今天正是欧阳植在练兵场职守,见他二人慢吞吞走来,于是他一声大喝道:“袁文艾、韩平儿,你二人还在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跑过来!”
二人立即跑过去,心想这欧阳大猩猩凶来还真厉害。欧阳植一点也不客气对着二人就是一通数落,而后再给二人讲规矩。他二人在欧阳植的口水下上了在练兵场的第一堂课,第一天便和众人一起学了拳和剑,袁文艾还好人家教的什么一下就学会了,韩平儿可苦了,不但学得慢而且忘得还快,教拳的黄教头可不管这练兵场的地是不是韩家老祖宗捐出来的,只要是学得慢,动作无力,他立马黑下脸来劈头盖脸的骂。这一天,韩平儿度日如年,他很后悔,他从未那么后悔过,但他确不能退缩。因为他觉得没有让自己的朋友看不起自己更让人难受的事了!
两人只道是一身的疲惫,从来没那么累过。袁文艾还好,在家中早已习惯了军中的生活,即使身上有些酸痛也不敢声张。但韩平儿一回到家,他母亲看见他这脏兮兮的样子,疲惫的身体,和疲倦的眼神顿时心痛不已。他爹却点点连连说道不错不错,男子气概就是这样练出来的,韩月儿站在一边听见她爹的话再看看韩平儿的样子捂着嘴偷偷的笑了笑。
没想到第二天比第一天更累,两人都没什么食欲,但咬咬牙还是能挺过去。尽管每天都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两人还是在相互攻击的状态下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又或许是在年少时我们并不是那么的刻意去注重时光,尽管它已偷偷溜走但我们不以为然,或许只有长大后的我们才知道时光的可贵。在不知不觉中,一天一天的过去,天空中的太阳依旧日复一日的照在袁文艾的脸上,他有种感觉好像这太阳永远都不会落下一样。两人在这顾城军里已经待了四年,形象和气质都大有所改变,两人都成了精神小伙,英气勃发。此时两人正在靶场比射箭,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骑着马,箭不停从手中射出,场外发出阵阵的喝彩声。
不远处,有许多人围在一张桌子边上,桌上有两堆钱,一堆多一堆少!一人摸出两锭银子放进多的一堆道:“我也买文艾,二十两银子!”
旁边一人打趣道:“张老抠,你居然会出二十两银子,不敢让人相信,这是你的老婆本吧!”
众人哈哈大笑,被人称做张老抠的这人道:“你说的不假,这还真是我娶媳妇的钱,我都攒了五年了!这稳赚不赔的生意难道我还怕将媳妇输掉不成!哈哈哈!”
众人听了他的话哄堂大笑!
这时两人的比赛已经进入决胜阶段,直见袁文艾两腿夹马,身子微微往右一倾,搭弓射箭一气呵成,众人一顿喝彩。韩平儿紧随其后,虽然动作没有那么潇洒飘逸但骑射之术也是相当不错!最后一枝箭众人见袁文艾迟迟未射,买袁文艾胜的人不经纳闷,只见那马就要越过终点线,众人不禁心惊,特别是张老抠急得头上冒出了汗,他真想开口大骂。就在这时袁文艾自马背跃起一个空翻搭弓射箭,只听见‘嗖!’的一声箭已飞出,袁文艾身子平稳的落下在终点线之外。众人才放下心来,心里都暗骂道这小子越来越爱故弄玄虚了。众人又转过头来看向那靶牌,只见那靶牌中间有一个大窟窿。这一次居然没人喝彩,也没人谈论赌注的胜负,一群人跑到靶牌的位置,津津有味的看着这靶牌。将想射最后一箭的韩平儿弄得莫名其妙,他骑在马上不知所措,不经骂道:“这群老家伙,有什么好奇的,挡着靶子我怎么射,想赢钱也不用这样吧!”
但他也是好奇,下了马走过去瞧瞧,只见最后一个靶牌中间有个大窟窿,红色的靶心在十丈开外,一支箭直直的插在靶心中间。众人一脸的诧异,一人问道:“邱老八,没想到你还有这手绝活,怎么时候教给文艾的?”
这叫邱老八的是个廋脸汉子说道:“我他娘的都不会,我只是跟他说过我少年时见过一人使过这招,没想到这小子,嘿!竟能琢磨着使出来。”
另一人打趣有道:“老八,看来有人超过你咯!”
邱老八得意笑道:“我都四十一了,骑射玩了三十年,这小子几年就将我超过了。我很骄傲!这说明我教人的本事比骑射的本事要强!”
没想到这人也叹气道:“也是,教了这么一个徒弟是该你得意!”
众人回头望去,袁文艾这小子正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手里数着银子,这时的袁文艾已经不会再挨骂了,在军队中就是这样谁的本领高,谁就能横着走!要是你没本事,那不好意思,挨骂的就是你!
今天两人走得早,用袁文艾的话说就是‘今天的银子不花出去,明天的银子往哪里装!’
两人正走到街口,眼见两个女子往前走去,一人正是韩月儿,另一人却不知是谁,但同韩月儿一般照样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两人一阵好奇,心想在顾城还有他二人不认识的漂亮女孩,一定去看看究竟。她二人在前面走着却是雀雀私语,关系甚是亲密。两人在胭脂铺买了点胭脂后,又转道前面的绸缎庄里去。这是对面却来了几个男子,当头的是一个年轻的胖子,看见她二人的面貌后不经露出邪邪一笑,也跟着进了绸缎庄。袁文艾看见那胖子微微将眉头皱了皱问道:“韩胖儿,你见过这个小胖子吗?我怎么没见过,看着眼生得很。”
韩平儿也微微不爽的道:“那小子是黄扒皮老婆的亲外甥,听说是要来娶黄扒皮的女儿。”
袁文艾不经摇摇头道:“黄小仙虽然脸上有点麻子,但模样身段也倒还不错,这胖子压上去可不把人家压坏了嘛!”
两人相视一笑,韩胖儿道:“那小王八蛋进绸缎庄了,咱们去不去?”
袁文艾道:“不着急!等他们出来再说,咱俩好好合计合计!”
两人在对面的茶馆喝起茶来,不停的笔划,发出阵阵的笑声。
绸缎庄内,老板一见到是韩月儿,赶紧迎接嘘寒问暖,一见旁边这个女孩清新脱俗,衣置材料十分不错想来也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于是也左右逢源。绸缎老板正给二人介绍新做好的布料时,这胖子就进去了,这老板一看这胖子虽未见过,但是见他衣着光鲜靓丽,心知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店铺里面的伙计也是灵光,立马迎接。这胖子假装看布匹,实着暗想怎么跟她两搭上弦,他暗自听到给她俩介绍的是新布,于是马上开口道:“不知店内可有新布,陈布已久难免有些俗气。”一开口好像是风雅之士的口吻。伙计立马懂了他的意思,将他请到老板旁边,介绍起新布来。他看了看布匹好似有些难以抉择,于是面色忧愁看向韩月儿二人道:“二位姑娘,我是到顾城拜访亲人,想为我姑母买两匹布,但却不知如何抉择,还请二位姑娘指点指点。”
韩月儿一见这人文质彬彬,理由也充分,于是帮他挑了挑道:“这暗红色不错,颜色虽亮但不失稳重,还有这皮淡黄色也可以,颜色清淡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相信你长辈一会喜欢的。”
这胖子儒雅的微笑着欠身道:“多谢二位姑娘,伙计劳烦你讲姑娘说的这两匹包起来。”而后继续说道:“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二位姑娘,不知二位姑娘看上那匹布,我来为二位结账!”
韩月儿看着这胖子虽形象不好,但也算有礼于是向他推脱。
没想到这胖子却接着道:“近来就是我舅母五十的寿辰,我想送几件首饰,但男人却比较糙,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还望二位姑娘帮帮自成!”
女人本就爱买东西,她可不管这个东西买来是不是她自己用,总之可以买就行,因为女人对自己购买东西的能力很是自信,胖子投其所好这一点拿捏的的确很好。韩月儿点点头道:“我们正好想去看看首饰,一起去吧!”
这胖子点头答谢,韩月儿挽着旁边女孩的手笑道:“一会儿依依可得帮人好好看看!”
旁边的女孩浅浅一笑道:“我那有姐姐的眼光那么好,还是姐姐挑,我跟着姐姐学学,嘻嘻。”
胖子一阵窃喜,付了钱就随二人往外走。这胖子也没闲着,对二人介绍道:“鄙人叫童自成,从惠城而来,不知二位姑娘怎么称呼?”
韩月儿道:“我叫韩月儿,这是我的好朋友白依依。”
童自成高兴道:“原来是韩姑娘与白姑娘.....”
还未来得及说完,被突如其来的这人打断。这人正是袁文艾,韩月儿正想开口他立马上前亲昵的拉着韩月儿的手道:“姐姐,你出来逛街也不叫我,留我一个人在家读书,太不够意思了。咦!这是你朋友吗,看上去好生面善。很富态嘛!”说着拍了拍童自成的肚子。
童自成也自来熟道:“原来是韩公子!”
韩月儿虽不知袁文艾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他要假装是韩平儿,但是见他跟自己很亲昵,也不胜喜欢。开口道:“童公子要为他舅母准备贺礼想买首饰,邀我们前去帮他挑选挑选。”
袁文艾好像很有兴致一般:“好啊,我也想去看看,童公子不介意吧!”
童自成虽然心里骂了袁文艾无数遍,但还是笑道:“无妨,我在顾城也没有朋友,和韩公子交个朋友也好。”
一行人来到顾城最有名的玉和斋,店铺掌柜一见是韩月儿,袁文艾几人眉开眼笑。招呼道:“韩小姐、韩公子您几位来啦,最近我们新做了几枝簪子,您几位先坐着,我去拿过来您瞧瞧。”
韩月儿正纳闷这老板怎么也会将袁文艾当成韩平儿,突然看见韩平儿在店铺的内堂掀起帘子捂着嘴偷偷的笑,她顿时明白了,这二人必定是想作弄这童自成。
几人刚在一旁坐下,东西就拿上来了。成色做工都不错,韩月儿道:“童公子,这几只簪子和镯子都不错,想必你舅母一定很喜欢。”
童自成笑道:“韩姑娘的眼光真是不错,我想舅母一定很高兴。”
袁文艾认真道:“戚老板,这童公子可是我朋友,你可不能要他高价!”
这姓戚的老板一听袁文艾的话立马正经道:“那是,韩公子的朋友就是我戚某人的朋友!只要童公子看上的我一定以最低的价格出售!”
童自成不经窃喜,脸上微微的笑容已将他现在的心情全部表达出来。袁文艾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经感慨道这老戚果然是奸商,撒谎都那么认真,不知道骗过多少人!
童自成道:“那我要这一只镯子,和这只簪子便好了!”
戚老板立马赞叹道:“童公子好眼力,一看就是识货之人。这只玉镯子的原石可是自西域昆仑山采来,硕大的原石分割出来只有小小的一块玉石。童公子是自己人这镯子上次有人出三百两我都没舍得卖,既然童公子想要二百两拿去,这簪子算是我送的!”
童自成一听要二百两,他虽然长得像个草包,但他却不是个草包!要不然他就不会隔着两座城来娶黄小仙,他知道一定是这姓韩的小子在搞鬼!这小子想让他出丑,他却偏偏不让,只见他大方微笑的掏出银子。他知道让男人最丢脸的三件事莫过于在有漂亮女人在跟前时结账时没钱!争辩时没理!打架时没力!要是今天没有韩月儿和白依依在,他一定会扭头就走!
戚老板将两只首饰都用上好的黄花梨木做的盒子装好,交到童自成手中时还不忘一阵夸捧。童自成到此时依然气宇轩昂,袁文艾不经叹息道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的确比较会装!这种装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是男人对女人一种社交性的迎合,袁文艾不太喜欢这种太假太虚伪的东西!他原本只是想让童自成吃个瘪,没想到这该死的胖子竟是个世故的老手,让他顿时没了兴致。
这时袁文艾道肚子有点饿,想要去吃东西,邀童自成与他们同去。这次童自成没有让袁文艾失望,他推辞了,原因很简单,他兜里的银子所剩无几,就袁文艾这张嘴他可保不齐又得花多少银子!他不愿让自己出丑。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尽快将礼物送到他舅母手中,让她高兴高兴’,这个理由不仅充分恰当,而且体现出他的一片孝心,于是他热情的向众人告辞后离去。
韩月儿见童自成走了,不经笑道:“你这个调皮蛋,又害人家。那镯子你们要人家二百两,有些心黑了吧!”
袁文艾也不回答,这姓戚的老板从柜台取出一百两银子递给他。这时韩月儿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那么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但袁文艾却没拿银子,笑道:“老戚,把上次给我看的那对镯子拿来!”
这戚老三哈哈一笑好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一般,到柜子里拿出一对镯子来,说道:“文艾少爷,这可是我们店最好的一对镯子,一直舍不得给人家,今儿也就是你了,给你了!”
袁文艾笑嘻嘻把镯子给韩月儿和白依依戴上道:”两位姐姐,文艾今日借花献佛,两位姐姐还望不要嫌弃。”
韩月儿倒是欣然接受,白依依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彤彤的,声音特别小道:“谢谢你,韩公子!”
袁文艾哈哈一笑!
韩月儿眼见文艾送她东西她很是高兴,但是没想到这家伙那么大方,第一次和依依见面就送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见依依长得漂亮,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总是这样好像是见不得自己喜欢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特别是漂亮女人,长得越漂亮的女人醋劲越大。虽然嘴巴里有些酸味但还是解释笑道:“这位可不是我韩家的公子!他可是将军府的袁大少爷。这才是我弟弟,韩平儿!”她指着走来的这人道。
韩平儿眼睛一直盯着白依依,正想开口说话,被袁文艾一把抓住往外走去!只听袁文艾道:“别说了,咱赶紧走,饿死了!”
韩平儿白了他一眼,随即四人离去。他四人走后,伙计问道:“掌柜的,那对镯子是咱最好的了,咱们不是亏啦!”
戚老三白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别说是给那两玩意,就算是他想要我老婆,我都愿意给他。你不明白的!你要是懂了你就是掌柜的了!”
童自成出了玉和斋,带着自己的两个仆役走在街上,他的脸慢慢拉了下来,与刚才和韩月儿几人在一起时大不相同。他现在的心情很差,差得想骂人!他相信现在要是谁不开眼惹着他了,他一定让那人脱上三层皮!突然被别人横插一杠子让他心里极为不爽,虽然他完全可以将这首饰当成聘礼给童家,但是他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他知道一看那戚掌柜对那姓韩的样子,想必这韩家在这顾城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也明白这次他吃了亏也得将嘴巴闭紧,因为说出来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童自成顶着被气白了的脸,往黄家而去,走过了两条街,他心里的不平慢慢消散了许多。就在这时,从角落里冲出来一个矮道士大喊‘有妖气!’,竟直奔他而来,一下将他三人撞到,随手将他提起抛向空中,而后轻轻在他身上一点他便不能动弹,直杵杵的立在这矮道士面前。他见这道士矮他一头,但脸上横肉绷紧,用他那瞎了的灰色眼珠一直盯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挂满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知不觉童自成后背的寒意冉冉升起。这矮矮的道士不但又脏又臭,而且还十分凶恶,重要的是他感觉到这道士有些疯疯癫癫的,一直在他身上狂嗅,吓得他哇哇直叫,他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人。这瞎道士将他从头到尾嗅过一遍后,用他那双瞎掉的眼睛瞪着他瞪道:“说!妖在何处?”
这时一旁又冲过来一人说;“师兄,师兄,他这不是妖,不是妖。”这人身材高挑,童自成一看这人的身高竟是矮道士的两倍,只不过矮道士显得有些壮硕,他却显得微微纤廋。
矮道士转了转灰色的眼珠喃喃道:“不对,我明明闻见有妖气,就是他身上的,一定是他与妖接触过。”
他又转过身来,一脸凶相的盯着童自成!没想到这童自成见这矮道士灰黑色的眼睛瞪着他,他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人,他搞不清楚这矮道士到底是何意。他心里有些害怕,双腿竟微微发颤,不料小便随即溢出发出‘呲呲’声。矮道士嗅了嗅,开口大骂道:“他奶奶的,真他娘的骚!”
高道士忍不住失笑道:“师兄,走吧!看这小子的鸟样妖也不会看上他,说不定是碰巧遇到,沾上一点妖气。”
矮道士捂着鼻子喃喃道:“说得也是,这小子一股子骚味,咱们赶紧走!”
高道士往前走了几步,将地上的石子踢到童自成身上将他的穴道解去,童自成打了个冷颤,看着离去的两人,看看掉在地上的布匹首饰,再看看狼狈的自己。心想,以后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今天真是!唉!难得遇到两个貌美的姑娘,结果被姓韩的王八蛋搅局的,现在又来两个混蛋道士。不知道是倒了多少辈的血霉!
韩府外韩平儿转着眼珠子问道:“姐,你跟依依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韩月儿悠悠道:“去年我同父亲和伙计一起上山采药,在山间见一大宅,见这宅院之中飘出冉冉药香。父亲心中一阵欣喜,想到这户主人必是风雅之士于是带着我前去拜访,依依便是那户人家的女儿。”
韩平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她今年多大啦?”
韩月儿打趣说道:“她今年十六和你一般大,正合适做我们平儿的媳妇,我想爹也会同意的!”
韩平儿脸都红透了,结结巴巴道:“她、她还没有许配人家吗?”
韩月儿见他这样子甚是开心,痴痴的笑道:“没有呢!日后姐一定帮你多多创造机会!”
韩平儿听见她姐这样说,心头一喜,随即道:“姐,你不是爱吃顺记的果干嘛,我去帮你买!”
看着韩平儿开心样子,韩月儿笑了笑心中想到这孩子终于长大啦。这样也好,免得那小鬼吃不上老惦记,想到这里她又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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