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塞罕坝

作者: 徐杭宁 | 来源:发表于2018-07-05 19:18 被阅读314次

          在河北省围场县,有一个绝佳的去处------塞罕坝,简称坝上。它集农、林、牧三种生态模式,处辽宁、河北、内蒙古三省交界地域,鸡鸣三省的复杂条件,使许多罪犯逃匿此地,王春丽的父亲任围场县公安局长的时候,就时常在这里实施抓捕行动。土著以满族居多,在军马场、林场则以汉人为主,身穿蒙族服装的牧民们,住在远一些的蒙古包里。

     

         

    我爱塞罕坝

          为了解决冬季吃菜问题,部队发起了上塞罕坝种土豆的活动,学校也在其列。每年的春季,派一队人马去播种,到了夏季再去除草,秋季便是去收土豆了。其中收土豆是最累的活计,不幸的是每年收土豆都是我们班。出发前的动员会开过了,这天,我们打好行李,装上解放牌汽车(那时候是部队的标配),炊事班跟着两个人,带着全套炊具和调料。初到坝上,我十五岁,从围场出发行驶约4小时,跃上葱笼数十旋便到了。放眼望去,是一片蛮荒懵懂、浑然天成的土地。看惯了南方的婉约、柔媚,被眼前广袤雄浑的气势惊呆了!心中是强烈的震撼,久久无语。正是九月下旬,这里已是深秋,成片的桦树林,势如瀚海,树干灰白而斑驳,茂密叶子已经泛黄,间或有红色炫染其中,在一碧如洗的蓝天映衬下,美仑美涣,绚丽已极。

        夜晚宿营在简陋的草棚里,打开被褥铺在草上,头和鞋子在一个高度了,大家挤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冷,男生睡在对面的帐篷里。侵晨而起,出得门来,一片白色,原来是五更时洒落点霜雪。在秋风的萧飒之下,很多植物枯黄了,我感到了一丝丝的苍凉。中午的时候,我们吃上了刚刚收获的土豆,享受亲自劳动的成果。土豆收完了,老师说可以休息两天,我们欢呼雀跃起来 。 

        经过一片沼泽地,便到了草原深处。远眺一望无垠的草原,绵延起伏,锦缎样的草毯深绿浅丛,我的心快要蹦出来了,情不自禁大声的呼唤,放声的歌唱!敕勒川,阴山下,天似苍芎,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满山遍野的花朵啊,姹紫嫣红,竞相开放,圆形的蒙古包点缀在蜿延的小河旁。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这里是花的海洋,云的故乡!秋高风急,大朵的云彩快速的移动,在茫茫的草原上留下片片阴影。我采了一大把野花拿在手里,身子一软,躺在深深的草丛中,蓝天白云离我那么近,似乎伸手可及,把花放在鼻下嗅着,眼角噙着泪水,风云际会,白云苍狗,仿佛人生,呜呼,天地有大美而无言,吾心畏之。这里有一条小河,在地平面之下,水中游动着鱼儿。听当地人说,当年尼克松到中国,吃过这河里的鱼。我趴在地上,将手伸到水里,冰凉刺骨。

        

         坝上有一种植物,名干枝梅,它既没有牡丹的富丽,也没有玫瑰的芬芳,初开之际为粉色,成熟后变白,当水份脱尽,是为干花,经久不落。秋冬时节,气候恶劣,万木凋零,干枝梅凌寒独立,它盛开时不肆张扬,迎风傲雪中默默无语。我从坝上带回家中,入瓶观赏,数年花亦不败,我亦不弃。草木如此,人亦如此。绚烂之极,复归平淡,众神轻形,以魂为上,让我们对那些身外之物看的淡些、再淡些,把得到又失去的美丽珍藏心底,在自觉的时代里无愧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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