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两只老虎
秦川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他望了望着刚刚布置好的会议室，称赞道：“好漂亮，大家辛苦！姜部，我有事找你沟通。”又看了一下李秀城：“要不，秀城也一起吧。”秦川永远来去匆匆，语声轻快简短。因为经常商务外出，他总是穿一身合体的深色职业西装，衣领细窄时尚，里面是白色或同色系的衬衫，很少打领带，却显得更加潇洒干练。“什么事秦总？这里一会儿还要摆桌签，咱们去你办公室吧。”姜云的表情难得柔和。不仅因为眼前是董事长亲自从奥迪主机厂请来的高管，还因为秦川来到畅达集团以后表现出特有的专业与精干。
秦川的办公室在高管办公区的中间位置。正对投资发展部。房间宽敞明亮。南向整体是落地玻璃窗，临窗向外望去一览写字楼的中心景观。写字台设在左手最里侧，桌后的一面墙被两个黑色木框玻璃柜占满，一个柜子里罗列着和汽车相关的各种书籍刊物；另一个柜子里摆放着不同品牌的汽车仿真模型。进门右手是一组黑色的皮制沙发，原木茶几。整个房间简洁大气。不知为什么，李秀城总感觉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幽远的松木香气。
秦川请姜云和李秀城坐在会客区的双人沙发上，然后去饮水机给她们倒了两杯水，自己才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秦川开门见山：“姜部我有一件事情很困惑，需要你帮助。”姜云一听笑了，端起水杯喝着水，“除了找店总，我还能帮你什么？再说找人的事现在也归秀城管了。” 秦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有两个投发经理，需要换掉。”姜云愣了一下，看着秦川：“什么？一共3个人你要换两个？”秦川肯定地回答：“是的，希望尽快！”姜云放下手里的杯子，没说话。“我要的是战士，不是助手。这两个经理的工作背景都是4S店的销售和售后，他们对主机厂的运作流程基本不了解。对国内汽车业态、汽车品牌走向概念模糊，很难独立分析汽车投资市场和进行稍有深度的商务洽谈。“远盛”、“极星”两大集团一直在虎视眈眈，我们是民营企业，没有那么大的资金规模和后盾，稍有迟缓和错位就是跌倒惨败。”姜云始终沉默，她听秦川说完，问了一句：“你和高总商量了吗？”秦川马上说：“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高总不同意。” 姜云淡淡地笑了一下：“这两个经理是高总亲自招的，你来之前跟了高总一年多，又没有什么大错，让我怎么开？”秦川紧锁着眉头：“那就要让公司承担投资风险吗？”姜云又笑了笑：“公司的事那就得问公司了。”秦川听姜云这样说，站起身，“好，那我去问老板。谢谢你，姜部。”
走出秦川的办公室，绝大部分员工都已经下班了，办公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只有投发总监和董事长办公室的灯还依然亮着。李秀城和姜云一起下班，来到电梯间。姜云裹紧了围巾，神秘地看着李秀城，嘴角带着浅笑：“这回两只老虎碰一块了。”
走出地铁4号线的站口，夜色已经渐浓。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晶莹的雪花，在路灯的光影里闪闪烁烁、密密层层。李秀城没有带伞，她也不想打伞。轻吸一口气，湿润而清冷，任由飞絮随风舞动，落在头上、脸上，让雪的冰凉与纯净融化一天的疲惫、喧杂。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辆自行车经过，拨响几声清脆的车铃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流转回荡。李秀城知道：这个时候女儿早已经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姜云复试通过的1名招聘经理和1名招聘专员入职。招聘经理杨东旭29岁，曾经就职于一家汽车合资公司，看上去踏实沉稳，正在职读光华管理学院MBA。招聘专员陈晓是一个山西籍的女孩，大学专业是劳动经济，刚刚毕业1年。洪飞为两人办理完入职手续，把他们介绍给姜云和李秀城。雷勇军离职后李秀城前面刚好空着3个位子，新来的薪酬绩效经理赵庆芳坐在了姜云一侧。姜云就让杨东旭坐在原来雷勇军的位置，中间留给待聘的另一个招聘经理，陈晓坐在第一个。姜云安排下午开个小组会。李秀城把招聘规划书先发给了二人，自已继续忙手头的工作。
上午10：00钟左右，一众访客走进了办公区，最前面是两个外国人，董事长亲自陪同，边走边为客人介绍集团的业务发展。这次商务会谈董办秘书并没有出现，而是由秦川全程担任翻译。秦川中英文切换流畅，又对汽车业务精通。他一路谈吐自如、沉着潇洒。董事长与客人愉快地交谈着，赞赏的目光不时掠过眼前年轻精干的投发总监。灿烂的笑容中，不仅有对来访客人真诚的欢迎，还有对自己所觅良将的满意和欣喜。高战一直安静地随同在董事长身边，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也许因为语言所限，始终很少参与谈话。
投资发展部两名投发经理的招聘申请很快完成了审批。几乎与此同时，原有的两名经理也顺利办理了离职手续。一切都很平静，也一定平衡。因为所有事件的唯一核心就是：公司的利益！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为谁…
【故事虚构 若雷同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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