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大姐今天又有新的奇怪。
大姐今天的装扮更加无厘头,头上扎着一条脏脏的粉红色毛茸发带,与她灰白的头发,特别不搭调,依旧穿着红色衣服,趿拉着皮鞋,乱糟糟的。
在书架的过道里打免提电话,她不在乎图书馆里是否要安静这回事。声音不算大,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王书记...我养的花,别看乱糟糟的,但那是生命力...我对它是有感情的,这是我亲手培育的...”我听了一会,大概是这个意思。电话那边的男人,听着她的叙述,一一作出回复。对话了几个回合,大姐开始磕磕巴巴重复几个词,“生命力、我喜欢、有感情...”,对面开始沉默,没有声音,她依旧在说“王书记...”,对方挂了。我走开的时候,她还在拨电话,“王书记...”。
大姐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她听不出来别人的不耐烦,就像她感受不到自己在影响图书馆里的其他人。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反复复强调着自己的感受,这样的人在社会里怎样生存呀。那她此刻的状态,是理所应当,也是情有可原。我不应该猜测她的前半生曾遭受挫折,“自顾自的”的生存方式,不应该是挫折的根源。
处于世中到底应该是怎样的活法,不可以有定论,谁都没权利定义和解释别人的人生,每种生存都有存在的意义,就像大姐哼哼着说“我喜欢的是它的生命力,虽然它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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