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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妈妈走路的身影，但我却难以忘记妈妈的眼睛 ，它让我常回忆起茫茫的水田，想起妈妈那晒得通红的脸和那焦灼的眼神…
因为爷爷奶奶去世得早 ，我们兄妹五个都是在胡同里养大的。我最小，常会由二姐带到田里去找妈妈。
到了田里看见妈妈忙碌的身影， 我不会哭了 。我会看着妈妈干活 ，然后我就去抓我的蝴蝶，逮我的蜻蜓，或者去摘美丽的兔子苗花 ，我还会和二姐一起在田埂上歇歇 ，二姐大我三岁，是我的保镖。她会把采摘到的漂亮的野花插到我的羊角辫上 ，高兴起来，把刚学来的课文背给我听。玩着玩着，我渴了 。二姐大声喊妈妈，风儿传去她的喊声。
然后，情急之下，妈妈来到河边 ，先把手在河水里清洗两遍，再用两只手捧几捧水喂给我喝 ，我看到妈妈的脸因太阳的曝晒而通红 ，还有她忙碌而焦灼的眼神 。那河里的水可真甜呐 。我喝足了河水，看到水中妈妈的倒影 ，心里觉得好舒服 ，更觉得妈妈好美。我会把刚摘的兔子苗花戴在妈妈的白色发夹上，看着妈妈笑，梦想着扑进她的怀抱。
后来妈妈离世之后，安息在小河的西侧麦地里。我回老家的时间，从她安息地走过，我都会停下来，心里喊一声妈妈。可是，世上没有了妈妈，陌生了妈妈的声音，开不了叫妈妈的口，还未出声，泪满双眸…
想着妈妈的水田，想着妈妈的捧水，想着妈妈晒红的脸，想着妈妈的眼神，想着妈妈戴着兔子苗花的发夹，想着梦着扑进妈妈的怀里。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妈妈，节日快乐！
妈妈的眼睛
[日]西条八十/著 金如沙/译
看着妈妈的眼睛
便会想起池塘
周围生长着小树
在清澈的池水中央
有一座黑色的小岛
哪天能划着船儿
去小岛那里转转
那么平静的水底
会有什么样的鱼儿
小岛那么可爱的树上
什么样的鸟儿在歌唱
看着妈妈的眼睛
便会想起池塘。
——选自北京联合出版公司《麦秸的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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