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算不上可口,因为张媛煮的米饭和昨天张彦涛煮的一样难以下咽。硬邦邦的米粒我愣是消灭了两碗外加一碗面条。
他们把米饭煮不熟的原因推到李颀的身上,说他买的大米太便宜,因此不容易熟。吃的太多血糖升高,头晕目眩,到宿舍小憩一下。
孙志远骑着拿破仑载着周小慧从我身边经过,靠的太近,周小慧特意用粉厚的小手从我头顶掠过。我当是什么呢?下意识的撸了一下脑袋,身心疲惫没有去追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李颀在后面一直喊我让我等着他。后来张媛也跟上来,我顿时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立即加快步伐借口有事,让两个人慢慢的谈情说爱吧,省的自己当个不太亮的电灯泡。
李颀两次喊住我,让我给他和他们一起。我笑了笑,我确定这个笑有点勉强,我将速度降了下来,刚吃过饭太难受。
灯泡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女寝门口才平息。两个人之间需要磨合,就像我和云静磨合的日子,我扮演的是驴子的角色。
这样的角色当然是我心甘情愿的。把校园里的每一处风景每一处座椅都看了坐了。有些倦了,步子就踏出了校外。
隔壁是一所专科院校,不过资历比本校要高很多。已经不是第一次光顾,而对于她却是新鲜的。走进校园时生怕被门卫拦下,眼睛左顾右盼。不过担心有些多余。校园处处透着古老的气息,稀稀落落的景象苍凉的视野里矗立着一栋三层的教学楼。
来来往往的学生年龄间隔很大。他们中有初中生,但要像我们一样二十多岁才能毕业。我如同一位导游向云静介绍着每一处景点。
她很高兴,把包包和吃的喝的一通甩给了我,自己轻轻松松的左看右看,在报栏里有师生们多姿的风采她很仔细的用手指点点这个,点点那个。
还不时兴奋的让我也看。她让我看哪个女生漂亮时,我的意见显然露出了对她的恭维。她很满意,我也很满意。走到池塘边,金鱼么悠闲的看着新来的贵客,聚拢而来好像表示欢迎。
云静也理当的用草莓作为回馈。她把一整袋丢了下去,竟把鱼儿们吓的四处逃散。我看不下去了,指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成为了笑容。
不过也起到了威慑作用。她不在投食,却把另一袋时光海苔拆来抛洒。她吃一口撒一次。几条金黄色的鱼过来抢食让她兴奋的手舞足蹈。湖对面有一个人在写生,我们不想去打扰他。就远远地看着,他画的很认真,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人。一只麻雀停在了他的身边,在他的颜料盒上啄了几下觉得不是食物就飞走了。云静看得出神,手里的零食悬在空中,没有送到嘴里。她终于没有忍住,待他停下来观摩作品时,云静便拉着我的手走了过去。
我也迫不及待的疾步前行,很明显露出了想要一睹为快的心情。我们距离他三米远,就放慢了速度以至于不会让仓促和鲁莽的声响惊扰了他。
他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感到惊奇,甚至也没有抬头。他在思考,在思忖下一笔的着手处。好像对某个地方不太满意,眉头皱了起来。我们缄默不语就把他当做一副有生命的画吧。
云静走的很慢,仿佛自己踏进了一处仙境。沿着水池边走了一圈,她说,这条路很好看,要多走几回。岸上有一尊陶行知先生的塑像,我肃然起敬。立在正前方,注视良久。
虽然来过很多次,但每一次的感受都是不同的。在一片梧桐树的中间是一处休闲场所,跷跷板已经从支架上脱落,其余的设备还算完整。三两个聊天的女生被云静的快乐之声惊倒了,包括我在内都有多诧异。
这些经常见到的东西竟然让她如此兴奋,真是不可思议。回去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那么高兴啊?她说,没想到这个地方也有好玩的东西。看来在她的印象里对这所学校肯定听说了血多片面之词,才得以让她积存的不良印象在一时间获得释放。
离开时,我看到她眼神里的不舍。我打趣道:“还挺多情。不就这么个地方,下次想来就来,干嘛表现的生离死别似的。”
“想来就来,说的轻巧。以后也指不定有没有时间呢?”
我没有回答,牵着她的手在校园的主干道上做最后的惜别。我想,也许这个时候她也感受到了一阵阵的酸楚。不仅仅是这一处地方,而是整个大学成长的地方。走过的,看过的,想到的,听到的,在不久的岁月里将真真正正储存在大脑的记忆里,那时候这里的每一处脚印以及逸散在空气里的欢笑都将是一份值得珍藏的相册。
无意识的闲逛,让我不知不觉的领悟了什么,可能是一份更加清晰的珍惜吧!这颗心永恒的像闪闪的启明星,时时刻刻都站在东方的夜空里,向着她---我挚爱的人眺望和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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