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子”带着羞辱、失落、伤感从东莞回来,直奔巧凤爸妈家,气咻咻地讲完见巧凤的过程,提出既然婚事不成,就退那三千块钱和上次的彩礼。
巧凤妈一听冷笑道:“你个龟儿子还好意思提那三千块钱,那可是赔我们巧凤的青春损失费。谁见过你的彩礼?是你非要往我们家塞,况且,我们并没食言,依然同意你同巧凤的婚事,只是你个爬子没本事把巧凤哄回来能怨俺?”
巧凤的三个嫂子七嘴八舌,全指着他的鼻尖骂。
“爬子”刚想分辩,巧凤的三个哥哥围拢过来,像群来自地狱的厉鬼,对着“爬子”一顿拳打脚踢,硬生生把他踢出院门外。
“爬子”羞愤交加,心底产生了对巧凤家人毁天灭地般的恨意,恨不得一个个掐死她全家。单打独斗,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一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想与烂人纠缠而耗费自己宝贵的时光,于是,他爬起来拄着拐杖向自己的诊所走去。
三天三夜,“爬子”没开诊所的门。他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眠。起初,他恨完巧凤家人恨巧凤,恨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品质低劣,见异思迁,放荡不羁,勾三搭四,不守妇道,伤风败俗……后来,他回忆着和巧凤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好像,她又清纯无害,从来没问过他有钱没钱,就是贪吃贪喝贪玩,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刚好盛开,我正好路过。扪心自问,我也有卑鄙龌蹉之处,知道自己残疾,想找一个女人过日子很难,却利用了她的青春萌动,以为占有了她的身就能占有她的心,以为出了钱就能买她的一生。其实,初恋,我们都不懂爱情……“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知道,门口的病人在等他。
“爬子”打开了诊所的大门。
“爬子”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和工作中。一有空闲,即学习专业书籍。他总是晩上挑灯夜读,白天手不释卷,得空就去找一位老中医学习,掌握了丰富的治疗方法。由于病人过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找来老家的侄子侄女,他教侄子按他的处方抓药熬药,教侄女配药打针干护士的活,他的诊所越来越像模像样,由一间房变成了两间房,冬春的流感季,也会出现人满为患的现象。他治不孕不育,声名远扬,好多病人远道而来,住在附近吃他的中草药,他一个小小诊所,带动了一方餐饮旅馆的繁荣。“爬子”的收入嘛,可不是“万元户”涵盖了的。
说话间“爬子”已过三十,收了不少的干儿子干女儿,都是他治疗的产物,可终身大事无影无踪。曾经,有人给他介绍几个小寡妇和离婚的女人,都是相中他的收入相不中他变形的双腿和扭曲的胸脯。其中一个女人,提出只要给她娘家爹买辆收割机就愿意跟“爬子”过,可是,收割机送去了,她咬牙给“爬子”睡两晚,到第三晚睡觉的时候,她突然哭着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爬子”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于婚事,“爬子”并没心灰意冷。他不是那轻易服输的人。他老感觉,冥冥之中,他的真命天女早晚会下凡找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绝不仅仅是别人的爱情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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