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雪凌很大,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喧喧闹闹,可我的心情却像今天的天气一样,灰蒙蒙,阴沉沉,似乎马上要下起雨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孤单的梧桐叶在萧瑟冬风中沉泣!窗外的雪一片白茫茫的,屋檐下全挂满了尖锐的冷冰。有谁能懂十月怀胎,一点点折磨的过程?我妈见我一直守着孩子,一夜没睡,熬红了双眼,伤透了心,她气氛的咒道:“他一个短命鬼,值得你守他一夜吗?”
我温和地回道:“妈大小也是个生命,他也不愿意啊!这孩子一定是前世造孽深重,才会死得那么痛苦,我念经度他一程。也是行善积德,尽仁义之责。”
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的去对待生命中相识的每一个人,于是我总是尽力地超度他,在每天的有限时间里,一遍又一遍地为他念经送行。
孩子一没气,我与我妈都问我妹咱处理?她也不知道咱整!明在那生活几年,却不知所措地,我妹边哭边说:“这里全是石头,连找个埋的地方都没有!”听她这么说,我越觉得这孩子可怜。他来到人间没享过一天福,天天受罪。死了还没去处!
我妹妹只能打电话问领导,要不要送火化厂去?领导说一个月的孩子送火葬厂也不合适。建义我妹出点钱,找两个老人送去埋啦!
可这冰天雪地的,又是晚上一样看不见咱整?只能决定等天亮后,我与我妈,还有妹夫带我们去送了埋掉。
我一直守着,一天一夜没睡觉。时间太长,又冷,眼看天快亮了,我怕我妹她女儿起来上学见了害怕,就找来一个纸箱,把他装在里面,自己写些佛教的经文放孩子身上。又把纸箱封好放地上!
她女儿一起来,就到处看,到处找弟弟!惹得我们个个哭!
我妹妹说:“宝贝你先去上学,小弟昨晚病重,送去医院治疗,死在医院,没在啦!”
她女儿一下就哭了,说“弟弟一出生就送去医院治疗,我还没见他最后一面。回来一夜不到就死了!妈妈他既然死了,也要带回家,整口棺材。好好送他,怎么能丢医院?”他一边说,一边看屋子中间的盒子。她默默地伤心难过,流泪声啼哭不断!可怜的孩子不想去上学,样子软软地四处找着。好不容易哄半天,才哭着走掉。
外面雪打在她头上,又刮起风来,雪雨不住地刺痛,击打在她的脸上。她每走一步都沉重难迈步子,好象他不了解这件残忍的事一样——她的冬衣的两边给风吹起来象一对翅膀似的。
为了不让她知道,妹夫将她速速送到学校去。等他回来后我提着盒子,我妈空身,妹夫现买了把锄头。三个人一步一滑的,找了许多地方,山上全是生根石。有小点空位都被农户刨了种地,心惊胆战地,找来找去,见山中间,有几棵小树中间空着,就挖个坑把他埋啦!
好痛苦与伤心,妹妹泣不成声,脸色苍白,嘴巴青紫,我们都很担心她,但越欠越伤。无奈也只有决定回家,当你来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我看到了希望,现在的心更痛了,你不过是一个擦肩而过的幽灵。
早饭后我就提意,耍带我妈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妹妹,妹夫一真挽留。可我们在不下,太悲伤啦!我把经历与王雨也说了,他说:“我建议你们也回来好,别在那里触景生情,又伤心又累。”
剪影中的过往,渐渐蒙上尘埃,化成苍白。眉曾黛绿,谁又记得明镜里年华的匆促?浓浓的心疼,在心灵深处隐隐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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