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
从小轿车上下来
表情严峻得发硬
身边有一个柔和得没有轮廓的
女人 你为她一掷千金
豪爽的样子
够我思忖一阵
作出坦率而残酷的肯定
你走出一种贫困
又走进一种贫困
大富大贵于你的生命
永远是个幌子
你走不出贫困无力走出
即便你扯出大旗也不可能
你的言行
豪爽不过我的眼睛
直逼你的心境
其内虚空
门窗紧闭是你拒绝一切的表情
怎似你家向世界以及
所有熟人生人开放的
华丽客厅
还有充满隐秘细节的卧室
可以想象你
仰面倒在席梦思上
那双呆望着天花板的眼睛如何
黯然无神
而你当孩子时多么纯真
日子过得再苦
那双眼睛也生动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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